當(dāng)晚。
段淮遠(yuǎn)強勢地謝璐暖房門口堵住了她。
他剛洗過澡,黑發(fā)濕漉漉地搭在額前,看起來頗具吸引力。
頂著她疑惑的眼神,段淮遠(yuǎn)挑眉:“謝景嶼還沒睡,在樓下聽著呢?!?/p>
謝璐暖推搡的動作一頓,不可否認(rèn)她允許段淮遠(yuǎn)靠近除了想要讓自己走出來之外,還是為了逼謝景嶼離開。
段淮遠(yuǎn)趁機擠進(jìn)房間,反手關(guān)上門。
男人收起那點玩世不恭,眼神沉靜專注地描摹她的模樣:“謝璐暖,抬頭,看著我。”
她抬眼。
“別躲。你知道我不是他,暖暖,我愛你就是堂堂正正地愛你。不躲不藏,也不怕任何人知道。”
心跳漏了一拍。謝璐暖避開他灼人的視線:“段淮遠(yuǎn),我”
“別拿什么沒走出去沒準(zhǔn)備好的理由搪塞我。”
段淮遠(yuǎn)不動腦子都知道她的理由和逃避,直接打斷:“你難道對我沒有一點感覺,一點喜歡嗎?”
房間里靜得能聽見彼此呼吸。
謝璐暖忽然笑了。她伸手,勾住段淮遠(yuǎn)的睡衣領(lǐng)口,將他拉近。
“有的?!?/p>
下一秒,段淮遠(yuǎn)不容分說地低頭吻住她的唇,呼吸錯亂間,她聽到了樓下水杯落地的聲音。
“那就試試?!彼f。
謝璐暖沒有推開他。
從這天起,兩人之間的氣氛徹底變了。
謝景嶼看在眼里,臉色一日比一日難看,卻始終一言不發(fā)。
直到這天早上,段淮遠(yuǎn)穿著睡袍下樓,頸側(cè)帶著一抹曖昧的紅痕,大剌剌地坐在謝景嶼對面喝咖啡。
可能是謝景嶼的眼神太過危險,他挑眉,語氣嘲諷:
“謝先生還不打算搬走?腿腳都不利索了,還硬賴在侄女家里,傳出去多不好聽?!?/p>
謝景嶼猛地抬頭,眼底血絲遍布:“段淮遠(yuǎn)!”
段淮遠(yuǎn)放下咖啡杯,笑容冷了下去:“怎么?需要我提醒你,是誰把她一次次推開,又是誰在她需要的時候永遠(yuǎn)選擇別人?現(xiàn)在擺出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給誰看?”
謝景嶼胸口劇烈起伏,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傷口,卻啞口無言。
謝璐暖從樓上跑下來,臉色蒼白地抓起車鑰匙往外跑。
段淮遠(yuǎn)馬上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起身跟上:“怎么了??/p>
謝璐暖還沒緩過神來:“艾米瘋了,她bangjia了外祖父和外祖母。”
段淮遠(yuǎn)臉色一沉:“我跟你去!”
謝景嶼也掙扎著站起來:“暖暖,危險!等我報警——”
謝璐暖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必了小叔,這是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處理的。”
說完,她拉著段淮遠(yuǎn),頭也不回地沖出門。
謝景嶼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徒勞地懸在半空,慢慢攥成拳,但還是立刻調(diào)派了人手。
謝璐暖一路油門踩到底,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場所。
剛下車,兩個黑影就從旁邊躥出,用沾了藥水的毛巾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段淮遠(yuǎn)慢了一步,被人從身后用棍子猛擊后頸,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淮遠(yuǎn)——”謝璐暖掙扎著喊了一聲,意識便迅速沉入黑暗。
再次恢復(fù)意識時,她感到一陣劇烈的顛簸和引擎的轟鳴。
她在一架小型飛機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后,嘴被膠帶封住。
艾米就坐在她對面的座椅上,眼神瘋癲:“我的好姐姐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