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的大鳥憤憤的張開翅膀撲棱了兩下后,短促的“呼呼”叫著,邁著八字步朝岑侑夏跑去。
“嘿!”
賀破山警惕的喝了一聲,抬腿想把它擋開。
大鳥兇巴巴的歪著腦袋瞪他一眼,一副懶得跟他計(jì)較的樣子,從旁邊繞繞,又往岑侑夏身邊靠。
被賀破山抱起來和大鳥兜了會(huì)兒圈子,岑侑夏若有所思的拍拍自家男人的胳膊。
“別跑了,讓它靠過來看看。”
“鬧呢?”賀破山兩條粗黑的劍眉緊緊皺在一起,“你細(xì)皮嫩肉的,被它撓一下還能好?”
“看看蘇云書,他都快被撓禿了!”
一旁忙著整理儀容的蘇云書:“呵?!?/p>
岑侑夏努力憋笑,“沒事沒事,你看它就是想靠過來,連翅膀都沒張開呢。”
“再說不是有你呢嗎,咱們賀團(tuán)還怕斗不過一只鳥了?”
賀破山拿眼斜她,“別給我灌迷魂湯,要是有個(gè)萬一,你腿上準(zhǔn)得留疤。”
“留疤就留疤,我都嫁人了還怕什么?!?/p>
賀破山被狠狠噎了一下,大聲道:“疼怕不怕!”
“怕。”岑侑夏立馬放軟了聲音,抓著他的手眨巴眼睛,“那你幫我多注意點(diǎn)兒嘛?!?/p>
“真慣得你?!?/p>
表情兇巴巴,但嘴角都快壓不住往上勾的男人,惡聲惡氣的哼一聲。
“那你自己也提高警覺,不行就趕緊往我后邊兒躲,知道了沒?!?/p>
“知道了知道了,別啰嗦,快放我下來?!?/p>
蘇云書幸災(zāi)樂禍的嗤笑一聲,賀破山撇撇嘴,到底是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把自家小媳婦兒放到地上。
追了半天的大鳥總算見到曙光一樣,微微展翼,連跑帶撲騰的,一頭撞到岑侑夏腿上。
然后一邊用腦袋蹭她,一邊“呼——呼——”的朝蘇云書叫,完美詮釋了什么叫“打不過就告家長(zhǎng)”。
三人看得齊齊一愣。
岑侑夏僵著被大鳥不停蹭動(dòng)的那條腿,雖然隔著兩條秋褲一條棉褲,但大鳥輕輕挨在腿邊的觸感,依舊讓她心里癢酥酥的。
驚奇的往下蹲了蹲,岑侑夏試探的朝大鳥伸手,大鳥若有所覺的轉(zhuǎn)動(dòng)腦袋看她一眼,“呼呼”兩聲,又把腦袋轉(zhuǎn)了回去。
岑侑夏屏住呼吸,手繼續(xù)緩緩?fù)绿剑詈筝p輕的落到大鳥腦袋上。
“嗚哇”
岑侑夏眼睛亮晶晶的,語氣夢(mèng)幻,“它是空心的誒——”
明明那么大的臉盤子,其實(shí)大半都是羽毛。
手指輕輕摸了摸外邊兒那層羽毛后,試探的往里一鉆,手指和半邊手背就整個(gè)被暖融融的羽毛給包裹住了。
羽毛好像有好幾層,越往里的越絨,溫度也越高。
偏偏大鳥還很配合她的揉捏,腦袋乖巧的在她手里一轉(zhuǎn)一轉(zhuǎn)的,羽毛刷過皮膚帶起陣陣酥癢。
簡(jiǎn)直跟把手插進(jìn)米堆里的感覺有異曲同工之妙!
絕贊的手感和被大鳥偏愛的虛榮,讓岑侑夏忍不住嘿嘿笑著,雙手齊上。
“撿個(gè)貓家人們,它想和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