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只覺得自己頭有點(diǎn)暈,尤其是被男人這么往床上一丟,暈得更厲害了,四周都是天旋地轉(zhuǎn)的。
“不舒服?!?/p>
她雙頰緋紅,一雙杏眸濕潤得不像話,如蔥白一般的指尖攥著男人的襯衫,雙眉緊皺,看起來難受得要掉眼淚一樣。
“哪里不舒服?”
顧云錚問著她,嗓音沙啞得厲害,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本以為她是喝醉了故意撒嬌,剛想親她,孟沅委委屈屈地開口:“頭暈,頭疼,我不舒服?!?/p>
男人面色凝重,英嬸子估計(jì)是拿錯(cuò)酒了,是高度高粱酒,她也是笨到家了,都沒有喝出來區(qū)別嗎?
“等著。”
家里沒有什么解酒藥,顧云錚鉆進(jìn)了廚房里,動(dòng)作熟練地做了個(gè)解酒湯,還沖了一杯蜂蜜水。
十多分鐘后,男人再次回到臥室,一把撈起床上的醉鬼,給她喂蜂蜜水喝。
“唔,不好喝,太甜了。”
孟沅仰著頭看他,紅唇癟著,眼神幽怨至極,像是控訴他一樣。
顧云錚牙根子再次咬緊,“你信不信我一拳頭攮死你!”
她是老天爺派過來折磨他的嗎?
一團(tuán)溫香軟玉在自己懷里,醉酒后的人說話比平日里更加軟糯,顧云錚本就在蓄力忍著,她還這么撩撥他?
被兇了一句,醉鬼垂著頭,小口小口喝著蜂蜜水。
顧云錚嘆了口氣,她總算瞧著乖一點(diǎn)了。
“醒酒湯馬上就晾涼了,你再喝一點(diǎn)?!?/p>
孟沅躺在床上,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眼睛眨巴了兩下,“我喝飽了。”
顧云錚將搪瓷缸放在床頭,下頜緊繃,“你該不會(huì)又是裝醉的吧?”
她現(xiàn)在看著很清醒啊!
這女人花樣實(shí)在太多,還滑頭得很,連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他俯身湊過去,盯著孟沅的眼睛看。
兩個(gè)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四目相對(duì)。
她的眼睛簡直干凈到了極致,水汪汪的,顧云錚望著,只覺得渾身又燥熱了起來。
距離越湊越近,直到觸碰上那抹香軟。
男人的動(dòng)作輕柔至極,生怕再太過激烈,讓她頭又暈。
細(xì)密綿長的吻從孟沅的唇上下移,繼而落在她白嫩的下巴和脖頸上。
男人喘著粗氣,剛想要問她現(xiàn)在清醒點(diǎn)了沒有,要不要繼續(xù),目光所及,這女人已經(jīng)合上了眼眸。
“睡著了嗎?”
除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外,顧大團(tuán)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男人抿著唇,從柜子里拿出她的睡衣,又去打了熱水,拿了毛巾,幫她擦臉擦手。
“醉鬼,往后老子讓你喝一口酒,都不姓顧!”
兩次了!
兩次都這么折磨他!
收拾好一切,顧云錚將搪瓷缸洗刷干凈,自己去了洗漱間,令人臉紅的喘息聲持續(xù)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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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徐家。
孟雨晴穿著絲質(zhì)睡衣靠坐在床上,正在聽收音機(jī)。
她心情好到不得了,一想到這會(huì)兒家屬院的人知道孟沅的資本家小姐身份,肯定鬧得雞飛狗跳的,她就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