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監(jiān)國的事情,早朝還沒開,下面的大臣已然夠到了消息。
“成何體統(tǒng),我泱泱天朝何時有過女子監(jiān)國的前例?!?/p>
“誰說不是呢,先不說太子還在位,就算太子被廢黜,陛下也有好幾位已然成人的太子。”
“你們覺得,這件事情陛下是怎么想的?”
“陛下的心思誰能猜到。”
“我覺得是陛下肯定不同意長公主監(jiān)國,我國的男人是死絕了嗎,竟然要一個女子來監(jiān)國”
“胡來,簡直就是胡來!”
大臣們訓斥的聲音隔著老遠沈澤封便能聽清,他半點都不放在心上。
這群人他都知道,一半太子黨,一半則是來自其他皇子黨。
原本太子被幽禁,這群人每日在朝堂上都要為了太子之位狠狠吵上一番。
恨不得將屋頂都給掀了,然后將皇儲的位子捧到自家主子面前。
如今監(jiān)國的位子忽然落到母親身上,這群人爭了那么久心理自然不會平衡,背后肯定是要忍不住多說幾句。
待會兒上了朝,他相信除了太子黨會當朝說上幾句母親監(jiān)國的事情,其余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果然不出沈澤封所料。
朝堂上,除了最開始有幾道聲音質(zhì)疑長公主,在被狠狠長公主打臉處置了兩位官員后,很快便沒人再敢冒出來頂撞長公主。
東宮。
李銳臉色扭曲地將桌上的果盤悉數(shù)掃落在地。
他便知道公主府是有野心的。
他前腳剛被軟禁,后腳公主府便急不可耐地露出了馬腳。
如今竟然連女子監(jiān)國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幾個幕僚看著暴怒中的太子,面面相覷,誰都不看出聲。
李銳發(fā)泄完了,看著下面鵪鶉似得幕僚:“說話!”
“孤養(yǎng)著你們是給孤出謀劃策的,不是出了事情在這里給孤裝啞巴的!”
“今日你們?nèi)羰窍氩怀鍪裁磻獙χ撸卤阕屓烁盍四銈兊纳囝^,橫豎也是不會說話的啞巴,那舌頭留著也是沒用?!?/p>
幕僚聞言,紛紛跪在地上:“殿下饒命,如今公主府正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沈澤封又手握朝廷禁軍,自然不敢有人觸長公主的眉頭?!?/p>
“哦?那依你的意思,該怎么做?”
李銳兇狠地盯著那幕僚,似乎今日他不說出個讓他滿意的法子,立刻便能讓人將他拖出去千刀萬剮。
幕僚急得額頭上滿是汗珠,腦子飛速轉(zhuǎn)動,生怕這位殿下一怒之下砍了自己的腦袋:“屬下的確有一計策,只是這個計謀,只能單獨說與殿下一個人聽?!?/p>
李銳冷笑著上前,蹲在幕僚面前,他倒要聽聽,這人能有什么計謀。
幕僚貼著李銳的耳朵,低聲耳語了起來。
李銳的臉上閃過狐疑,慢慢的,狐疑變成了凝重,最終,李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他抬手在幕僚的肩膀上滿意地拍了兩下:“既然是你的主意,那便去做吧,做得好了,孤少不了你的賞賜?!?/p>
公主府中。
方如玥感覺最近公主忙了許多。
每日她下學了,公主都未必能夠回來。
沈澤封也是,忙的見不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