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侃侃而談:“這里共有兩種香囊,左邊藍色絡子的叫平安囊,加了白芷、合歡、紫蘇、木香、丁香等物。右邊紫色絡子的叫福運囊,加了檀香、艾葉、菖蒲、陳皮、桂花等物。”
青梧拿起旁側的符紙,“喏,你們看,每一枚香囊都有親手繪的符并點香焚之,你們拆開的話,還能看見里面的符灰呢?!?/p>
“是啊,定能助你們得償所愿?!彼麓舐暤?。
大家一聽,倒是是怪新鮮賣香囊的不少見,可有符紙加持的卻沒見過。
再一問價格,不過二十文一個,比世面價格略高一點點罷了。
大家你一個,我一個的挑選起來來往的香客路過均會看看,不過半上午的功夫,三十枚香囊就盡數傾空。
水月晃了晃錢袋,激動得聲音發(fā)顫:“小姐,足足六百文呢,咱們真的賺錢了。”
青梧掐指一算:“除去成本兩百文,人工百文,還剩三百文,倒還合適?!?/p>
青梧對這個世界的錢幣缺乏認知,也是逛了好多次集市才稍有了解的。
一兩銀子一千文,按市價來說約一千元,所以這三百文也等于賺了三百塊。
不過制作只花了四五日的閑暇工夫,兜售也就小半日,怎么算也劃得來,畢竟青梧累死累活的驗尸,一月才賺二兩銀子呢。
而像水月在院中打雜,一月才一兩呢。
水月聽得笑嘻嘻:“小姐,人工算什么銀子,反正咱們的時間也不值錢,我可以每晚都做的!”
兩人相視一笑,決定小小地慶祝一番,于是去集市上買了尋常舍不得買的燒雞。
這種類似于前世的叫花雞,用荷葉包起來放進瓦罐,用碳火煨熟而致。
一打開瓦罐蓋子,那清幽幽的荷香混合著肉香撲面而來,空氣中都是那股子濃郁的香氣。兩人迫不及待地一人扯了一小塊嘗了嘗。
肉質嫩滑入口即化,確實極好吃青梧不禁感嘆起這個世道來。
雖說階級相差極大,雖說男權當道嫡庶差異巨大,但就食物、空氣、環(huán)境來說,確實淳樸原生。
前世哪里吃過如此原生態(tài)的綠色食品?呼吸的每一口空氣,喝過的每一滴水都帶著各種各樣的污染呢。
兩人商量著去看看顧嬤嬤,走到醫(yī)館前,還特意買了些糕餅。
雖說醫(yī)館管一日三餐,可終究是粗糙簡陋的。住的也是四人一間的大通鋪,鋪著干凈的稻草與粗麻墊子,與宅院里的粗使嬤嬤小婢女住的地方差不多。
去的時候顧嬤嬤已扎完了銀針,滿頭大汗疲極而睡。
旁側的婆子繪聲繪色:“這銀針扎起來各人各異,有些人沒啥反應,可有些經脈不通的就痛得要死,這顧嬤嬤就夠費勁的,大夫說最少得連續(xù)扎上兩月才能見效?!?/p>
青梧站在床榻前,看著顧嬤嬤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心情極為復雜。
原本對顧嬤嬤的記憶實在少得可憐,幾乎沒怎么來往過。但想著她竭力呼救且受盡苦難,莫名的心酸又涌上來。
無論如何,只要她在世間一日,便會顧好水月與顧嬤嬤的。
“小姐,咱們要等她醒來嗎?”水月小聲地問。
青梧搖頭:“不必了,剛剛那婆子說每次扎完針都得昏睡半日呢,咱們留下東西就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