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僅知道了她,還被那些惡毒的流言中傷,甚至因此加重了病情。
蔣靜舒猛地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不對。
段明煦是什么人?錦城一手遮天的人物,瀾景莊園更是他的地盤,傭人哪個不是謹(jǐn)小慎微,看他臉色行事?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在小主人面前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蔣靜舒皺著眉,心頭的疑云越來越重。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人的心臟上。
蔣靜舒下意識地抬頭,就看到段明煦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
他臉上的溫柔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冰封般的寒意,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直直地射向她。
蔣靜舒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她下意識地想站起身,可還沒來得及動作,段明煦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
他二話不說,伸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這一次的力道比剛才更狠,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蔣靜舒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被他猛地拽了起來。
“段明煦!你干什么!”她驚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被他拖拽著往前走。
“閉嘴!”段明煦低吼一聲,眼神里的戾氣幾乎要溢出來,“蔣靜舒,你最好祈禱安安沒事,否則我讓你償命!”
他的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蔣靜舒被他拽得踉蹌著往前跑,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掙扎著想要掙脫,可他的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走廊里空蕩蕩的,只有她凌亂的腳步聲和段明煦粗重的喘息聲。
周圍的景物飛速倒退,蔣靜舒的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手腕處尖銳的疼痛和心底的寒意。
他終究還是信不過她,哪怕她是安安的親生母親,在他眼里,她也只是個會傷害孩子的惡人。
段明煦拖著她一路走到走廊盡頭,那里是一處連接露臺的轉(zhuǎn)角,欄桿冰冷,地面光滑。
他猛地停下腳步,然后在蔣靜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狠狠一甩手,把她甩了出去。
蔣靜舒的身體像斷線的風(fēng)箏,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雕花欄桿上。
“咚”的一聲悶響,疼得她眼前一黑,一口氣沒上來。
她勉強扶著欄桿站穩(wěn),頭發(fā)散亂地遮住了臉,手腕和后背傳來陣陣劇痛。
走廊盡頭的風(fēng)帶著穿堂的涼意,刮在蔣靜舒裸露的手臂上,激起一片細(xì)密的雞皮疙瘩。
她還沒從后背的鈍痛中緩過神,就聽見段明煦冰冷的聲音砸下來,帶著毀天滅地的怒意。
“你到底跟安安說了什么?”
男人站在幾步開外,身形挺拔如松,可周身散發(fā)的戾氣卻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這方空間牢牢罩住,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眼底翻涌著驚濤駭浪般的怒火,那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蔣靜舒扶著欄桿,掙扎著站直身體,后背撞上欄桿的地方傳來陣陣鈍痛,可這點疼遠(yuǎn)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
她看著段明煦,聲音帶著沙啞:“我什么都沒說,是安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