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開了空調(diào),這個季節(jié)本來應該開冷風的。
但今天降溫太快,太突然了,大家穿的都還是薄衣服。
車里開的是二十六度恒溫暖風。
一進車內(nèi),蔣靜舒便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了不少。
頭發(fā)干了,身上也換上了舒適的干衣服,傷口也重新包扎了。
蔣靜舒從來沒覺得舒適居然來的如此輕易。
她靠在真皮軟座上,感覺渾身的肌肉都終于放松了下來。
車內(nèi)謝書墨也在。
她自然是和段明煦一起坐在后座。
蔣靜舒識相的坐在副駕駛上。
跟他們兩個隔開距離,她也落得輕松。
早在車子開過來的時候,謝書墨遠遠的就看到了段明煦和蔣靜舒兩人并排往前走著。
段明煦手里撐著黑傘,兩人擠在一把傘下,看起來親昵又自然。
精致的面孔和周圍的世界仿佛不在一個圖層,看起來倒是分外相配。
看在眼里,她心中的不忿和嫉妒簡直要溢出來了。
她倒是不知道,蔣靜舒可真是好手段呢。
早在她采訪結(jié)束和段明煦在保鏢的擁護下回到車內(nèi)時,段明煦便發(fā)現(xiàn)了蔣靜舒的不在。
她還記得那瞬間他的臉色。
原本他還在溫柔的和她說著話,可在發(fā)現(xiàn)蔣靜舒不在后,他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
那副陰戾的模樣嚇了她一跳。
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冷過臉。
無論是天大的事在他面前仿佛都不值一提。
他對她永遠禮貌客氣,卻總是透著淡淡的疏離。
可這一次他居然連她和他說話都不搭理了,冷聲把所有保鏢訓斥了遍,立刻吩咐他們出動去把蔣靜舒找回來。
明明蔣靜舒已經(jīng)和他發(fā)消息說她自己會回去,他卻對她的勸導熟視無睹,完全沒有聽見一般,親自出門去找蔣靜舒。
這讓她如何不氣?!
她陪在段明煦身邊四五年,她苦心經(jīng)營自己的賬號,來參加全國性的設計大賽,她為公司付出了這么多,帶來這么大的價值。
可段明煦始終對她態(tài)度冷淡。
她捏了捏自己的掌心,笑意盈盈的對著蔣靜舒關切開口。
“蔣靜舒,你再怎么生氣也不能亂跑呀?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了點什么危險怎么辦?”
“安安還等著你回去治病呢,你要是就這么一走了之,安安怎么辦?”
蔣靜舒垂著眉眼,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
她太累了,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要休息。
聽到謝書墨的話,她本不想搭理的,但段明煦在這,她怕她不搭理,謝書墨一哭訴,段明煦又發(fā)瘋。
“對不起,人太多了,我沒跟上,想自己回去的,沒想到迷路了。”
“安安是我的親生女兒,要是我不想救她,從一開始我就不會答應,不要再隨意揣測我了,好嗎?”
蔣靜舒張口就是道歉,其他多余的也沒有解釋。
解釋有什么用?解釋也不會有人信。
只會覺得她在故意借機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