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卻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媽媽的心情和狀態(tài)。
奶聲奶氣的開口,“好吧媽媽,那你要注意身體,有時間了一定要來看安安哦?!?/p>
掛了電話,她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要是她沒有生病就好了。
要是她沒有生病就可以隨便的出去玩,還可以像別的小朋友一樣去上幼兒園。
更可以在爸爸媽媽工作的時候陪在他們身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待在別墅里,成為爸爸媽媽的負擔。
這幾天,沒事,蔣靜舒就悄悄的跟在安安附近,在暗處悄悄的觀察她。
這一幕她看在眼里,心里更不是滋味。
晚上回去她就失眠了,半宿沒睡著。
而安安也一直鬧著不要睡。
她一直睜著眼睛,強撐著困意,坐在床上等著段明煦回來。
之前傭人姨姨告訴她爸爸每天晚上回來都會看她,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告訴她爸爸媽媽還是很關心她的。
聽到這個,安安根本就不想睡了,還想等到爸爸回來。
她想見一見爸爸,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傭人在旁邊急得團團轉。
因為身體原因,安安的作息都是要嚴格按照醫(yī)生的吩咐來的。
他們拿著高昂的工資,盡職盡責的守在安安旁邊。
為了防止安安太過于依戀她的隨身保姆。
每過一年,謝書墨都會重新挑選出來一個人選陪在她的身邊。
并不停的敲打他們,警告他們和安安是主仆關系,不要逾距,否則飯碗不保。
所以這幾年來安安身邊的傭人,都非常的恪盡職守,但也從來不和安安過于親近。
謝書墨必須要時刻確保和安安最親密的人是她也只有她。
“安安,你先睡吧,好不好?爸爸恐怕還得一段時間能回來,他回來的一向很晚?!?/p>
“明天我會跟你和爸爸說一聲,讓他早點來看你,我們在等他,好不好?”
傭人蹲下身子,溫聲細語的在旁邊勸導。
安安卻抱著手中的布娃娃,執(zhí)拗的搖了搖頭。
她已經困得都睜不開眼了,上下眼皮直打架,身子也東倒西歪的。
每當差點睡著,她便會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努力的瞪大眼睛。
“姨姨,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你先去睡覺吧姨姨,我自己可以?!?/p>
她始終期待的望著門口的方向,希望爸爸今天能早點回來。
終于在她期盼的目光中,臥室的門被人緩緩推開。
段明煦身上還夾著這外面帶來的冷風,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安安?”
早在一進別墅的時候,傭人就急忙上前跟他匯報的情況。
在聽到安安不肯睡,一直坐在那等他的時候,他的心都要碎了。
這幾天他工作確實有些忙,沒能多陪陪安安。
他溫柔的走到床前,半蹲下了身子,讓自己的視線能夠和安安齊平。
“怎么還不睡?這樣對身體不好,安安不是說要做個聽醫(yī)生話的乖孩子嗎?爸爸答應你,明天爸爸早點回來陪你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