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煦的拳頭捏的嘎吱作響。
他已經(jīng)極力的忍耐自己的怒火了,可終究還是沒忍住,狠狠一拳砸在了墻上。
“嘭!”的一聲巨響,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他下了死力氣,簡直跟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指節(jié)分明的指骨滲出鮮血,嘩啦啦的往外流著,在墻上留下一陣血印。
幾個醫(yī)生嚇得小聲尖叫一聲,小心翼翼的試探走過來,顫聲詢問道:“段總,您的手,需要幫您處理一下嗎?”
蔣靜舒也是被他的動作嚇得夠嗆,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覺得無比的荒謬與可笑。
那群人還真是,把她往死里整。
“不必?!倍蚊黛憷淅涞氖栈厥?,臉上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冷靜到近乎詭異,仿佛剛才那個暴怒的人不是他一般。
“給她做檢查。”
說完他起身離開,寬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房間內(nèi)。
蔣靜舒始終站在原地保持沉默,沒有多說一句話。
她的腦袋微微垂著,就那么靜靜站著。
段明煦走后房間里過了一會兒,才有了些許動靜。
那幾個醫(yī)生這才回神,沒有說話,對視一眼也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蔣小姐,躺下吧,我們將對你進行檢查?!?/p>
為首的醫(yī)生公事公辦,冷冰冰的開口。
只是目光中多少帶上了些打量與不屑。
尷尬的氛圍和那若隱若現(xiàn)的惡意像刀子一樣扎在她的身上。
蔣靜舒心口酸澀,沉默的爬上床躺了下來。
這是她第二次躺在這里,心境卻大不相同。
“有打過胎嗎?”
醫(yī)生例行公事的問道。
蔣靜舒卻有些難堪,搖了搖腦袋,“沒有?!?/p>
說完便收到幾人帶這些懷疑的目光。
她咬了咬唇瓣,沒有出聲,極力忽視著身體上異樣的感覺。
這檢查做的并不好受,或者說真的很難受。
但更難受的還是她心理上的煎熬。
她必須得配合著回答她們那些令人尷尬的問題。
還要忍受她們?nèi)粲腥魺o的輕視,而她偏偏沒有為自己辯解的余地。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熬到檢查結(jié)束。
“沒什么問題,身子有些虛虧,注意保持飲食規(guī)律,按時睡覺就行?!?/p>
幾個醫(yī)生在本子上記著,有些奇怪的看了蔣靜舒一眼。
根據(jù)段明煦口中所說,蔣靜舒這樣生活不檢點的人,應該可能打過幾次胎的。
但顯然蔣靜舒沒有打胎的跡象。
身體有些虛弱,但也還算健康。
蔣靜舒再也忍受不了被這幾個人審視著,拖著發(fā)軟的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出了門外。
她深吸一口氣,眼眶還有些發(fā)紅。
剛出了門便碰到一直等候在門外的秦叔。
“段總讓你過去?!?/p>
秦叔微微低了低頭,傳話道。
蔣靜舒一頓,內(nèi)心有些抗拒。
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面對段明煦,不知道段明煦會做出什么樣的事。
還以為做完檢查今天便算過去了,果然她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我知道了?!笔Y靜舒沙啞著嗓子應了一聲,不情不愿的跟在了秦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