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阿云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保證自己對她沒有歹念?!?/p>
看吧,就算是現(xiàn)在,他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一切都是我太敏感,是我小題大做。
就連當眾點了那么多棉條砸在我面前,他也不覺得會讓我難堪。
心中的怒火燃起,我將包狠狠扔進垃圾桶,朝樓上走去。
他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將包撿起。
“你生氣就生氣,跟一個包置什么氣,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是呀,從前是很喜歡,畢竟這個包還是我們訂婚前夕,他送我的禮物。
“臟了的東西就該扔掉,包是,人更是?!?/p>
陰影忽然從身后將我籠罩,他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扳向自己。
“所以你想扔掉的是我?”
我賭氣般盯著他的眼睛,沒回答,算是默認。
他的手覆蓋上我的后腦勺,我整個人就被迫靠在了墻上,很快他的吻就蠻狠地落了下來。
我想推開他,卻突然小腹就一陣抽動,疼得我滑落了下去。
他慌亂抓提住我,靠著樓梯就將我抱在懷里。
“卿顏,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我扔著疼顫顫巍巍開口:“我姨媽來了?!?/p>
“抽屜,幫我拿顆止痛藥。”
他的額頭都在冒汗,連走路的步子都顯得慌亂,這一刻,我是真的想原諒他。
忽然他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他沒管,繼續(xù)翻箱倒柜找藥,許是鈴聲太急促,他還是接通了。
“江哥,你快來?!?/p>
“別煩我,你嫂子肚子疼,我正找藥呢!”
“算了,可是云哥她……”
3
江逐云一聽是姜云就慌了。
“阿云怎么了?”
對面?zhèn)鱽斫茢鄶嗬m(xù)續(xù)的怒吼聲:
“江逐云,見色忘友,你渾蛋……”
“靠,你跟嫂子走后,云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喝酒,燒烤也要特辣,現(xiàn)在肚子痛得在椅子上打滾?!?/p>
江逐云將止痛藥放在柜面,拿起外套就往外跑去,臨出門才想起我。
“卿顏,藥就在桌上,你自己拿一下?!?/p>
“阿云出事兒了,我答應(yīng)過她,只要她病了,無論什么時候都會陪在她身邊?!?/p>
我疼得渾身骨頭打顫,顫顫巍巍伸出手想挽留他:
“可是,我起不來,江逐云……”
他不顧我的哀求,嘭一聲關(guān)上門,就踉踉蹌蹌朝車庫跑去。
我疼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匍匐在地上,忍著小腹傳來的劇烈撕裂感去夠樓梯上的手機。
短短三個階梯的距離,我用了整整五分鐘。
可拿到手機時,命運開玩笑般讓手機在我手里閃爍三下后,徹底沒電關(guān)了機。
衣服已經(jīng)被濕透,我又用了半個小時從樓梯口爬到柜子邊,翻出充電線給手機插上電。
等撥通急救電話時,身后的血跡早已蜿蜒成一條小河。
我在急診病床上躺了一整晚,墻上的鐘表滴答聲在腦中一聲大過一聲,直到第二天中午,江逐云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