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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汐被人鉗住,秘書應(yīng)聲點(diǎn)頭,拿出十根木棍,重重刺在她指縫里。
“啊——”
寧汐冷汗連連,嘴唇都被咬破,露出駭然的血跡。
她不明白,宋時宜究竟哪里好。
就連她死了,自己都比不過她。
“呸!”
她口水吐在宋時宜身上,眼底精光涌現(xiàn),“我就不簽字,你又能拿我什么辦法?”
“別說今天,就算是再給我一萬次機(jī)會,我都會放火燒了她!我要讓那天的景象重演!”
她哈哈大笑,血跡染紅了嘴角,眼淚滑落至發(fā)絲里,悄然不見。
自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超過她之上。
就連死人也不行!
許淮瑾盯著她,冷笑出聲。
既然嘴這么硬,那就打到服軟好了。
“拖到地下室,每天兩千個巴掌?!?/p>
寧汐驚恐的睜大雙眼,右手被陸聞時緊緊抓住,簽下了名字。
她很快被人帶走,許家的別墅燒的只剩干癟骨架,徹底做空。
陸聞時佝僂著脊背,輕輕擦拭嘴角的血跡。
胃又在隱隱作痛。
或許,就這樣死了,陪著宋時宜離開,也很好。
他眸底暗了暗,做出個決定。
“我會去港城,最后見我爸一面,回來就去找時宜?!?/p>
他留戀的望著宋時宜,眼神繾綣充滿了愛意。
“她的尸體,你火化處理了吧?!?/p>
道路的盡頭,兩輛車各自一方。
陸聞時趕到機(jī)場,許淮瑾則是來到了火葬場,親自將她的尸體推進(jìn)了焚燒爐里,聽著耳邊噼里啪啦作響的聲音,流下了兩行濁淚。
純白的瓷瓶,安靜放著那一撮灰。
他來到了宋父和宋母之前的墳地,硬生生徒手挖開了墓碑,將三人的骨灰依次放了進(jìn)去。
“爸,媽,對不起,我食言了,是我對不起時宜?!?/p>
他眼睛早已經(jīng)哭到紅腫,冷風(fēng)吹過更是發(fā)抖的疼,重重對著墓碑磕下三個響頭。
許淮瑾和陸聞時相互假裝和和氣氣了十幾年,愛上同一個女人,又因誤會而分開。
如今,他得了胃癌,生命徹底進(jìn)入了倒計(jì)時。
他要先見到宋時宜了。
許淮瑾眸光驟然暗淡了下來,默默攥緊了拳頭。
宋時宜,只能是他的!
就算是死,他也要先見到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