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我再未派過暗衛(wèi)監(jiān)視你。
知道蕭君黎從無憂樓趕去湖心亭,是因為我在監(jiān)視他?!?/p>
喬嘉茵:“”
她面色一僵,心道不好。
那豈不是說,她最近和蕭君黎見面,景綻全都知道?
甚至可能知道,蕭君黎是裕王的人。
那她的身份
怕是也離暴露不遠了?
思及此,她心底的怒意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唯有忐忑。
“你,你在監(jiān)視他是什么意思?還是不信任我嗎?”
她心底發(fā)虛,已經(jīng)拿不出質(zhì)問的氣勢,只能走pua那一套了。
“那你告訴我,你和他幾次見面,都是為了什么?”
對方的語氣十分平和,聽在喬嘉茵耳朵里卻滿是質(zhì)問。
景綻此刻看似跪著,實則讓她感覺跪著的人是自己。
她移開目光,不由得摩挲起手指。
她和蕭君黎見面都是為了無憂樓的事,這自然是打死都不能說的。
景綻忌憚她和對方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能說是談笑閑聊。
大腦都快干燒時,終于想到一個蹩腳的理由。
先扶著對方站起來,而后牽住男人的手坐回床邊:
“你也知道,他是個生意人嘛!見無憂樓經(jīng)營得風生水起,免不了心生羨慕。
所以就找我討教無憂樓的經(jīng)營策略,說他準備回員州也開一座這樣的酒樓。
至于跟去湖邊救我,可能是因為,我當著他的面收到陸章的信時臉色倏而大變,看起來像遇到了什么麻煩。
畢竟有求于我,所以跟去看看,可能也是為了從我這兒掙份人情?”
男人也不知有沒有信她的話,只悶沉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垂下頭默不作聲。
他從懷里摸出帕子,將她的雙腳放在自己腿上,輕柔擦了擦,再放回床上,扯過錦被將她蓋好。
沒關(guān)系,愿意騙他,至少說明還在意他是否生氣傷心。
他也可以自己騙自己。
喬嘉茵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里實在沒底,忍不住去牽他的手:
“阿綻”
景綻看了看握著自己的手,又抬眸看向?qū)Ψ健?/p>
“你可以不信我說的任何話,但有一點你必須相信!”
她神情十分鄭重,眼底都是真摯,“我喜歡你,并且,只喜歡你?!?/p>
說出這句話時,她心跳陡然攀升,撲通個不停。
她一直都不討厭他。
先前四年是迫于無奈,如今卻多了其他因素。
拋開那些復雜的外因不談,她是喜歡他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不清楚,但清楚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份心跡。
景綻十八歲那年,當她看到蕭方胸口上扎著的匕首,猜測兇手可能是景綻,誤以為他可能要償命的時候。
她突然認識到,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不是對弟弟那么簡單。
在無憂樓重逢的第一面。
看著闊別半年實際間隔五年的男人出現(xiàn)在眼前,她心底的慌亂并非都是害怕。
只不過一直以來,她都不愿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罷了。
【檢測到索取對象的耐心值發(fā)生變化,目前耐心值為:25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