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喬府附近?”她問。
綾羅默了默,回她:“這個您還是問主子吧。”
喬嘉茵:“”
一掀開車簾,就見里面滿臉不悅的人掀眸,陰惻惻朝她看來。
“茵茵怎么突然跑來喬府了呢?”
男人聲線如浸了酒的絲弦,透著散漫,神情看似閑適似笑非笑,實則眸底凝著三分薄嗔。
喬嘉茵撇了撇嘴白他一眼,進(jìn)了車廂在一邊坐下:
“我還沒問你為什么會跟我到這里呢?”
景綻朝她傾身,一手撐著臉,唇角的笑意發(fā)寒:
“我很好奇,他們?nèi)齻€人碰了面,不會互相吃醋嗎?”
喬嘉茵反應(yīng)了一下,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況且!”她不悅地強(qiáng)調(diào),“我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人家吃的哪門子醋?”
對方盯著她:“蕭淮舟竟還敢去無憂樓?他沒糾纏你吧?”
喬嘉茵眸色一閃:“沒有。”
以對方的性子,若知道蕭淮舟今晚的行徑,估計明早那人就在山上的野狗肚子里了。
男人攥住她的手,往她這邊挪了些,輕聲問:
“茵茵怎么剛一回?zé)o憂樓,就慌張來了喬府呢?”
他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但內(nèi)心因為對方的“避險”覺得開心。
“你說呢?”
喬嘉茵則是不滿,“我回去得知他們在,就立刻出來了,你不還是來了?”
景綻拇指摩挲著她柔軟的掌心:“你生氣了?”
她抽回手,把生氣擺在臉上:“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跟來喬府?為什么對我的行程了如指掌?”
他望著空了的手心,學(xué)著對方摩挲起手指。
“我的人只是在跟著裕王和蕭君黎罷了,碰巧看到你往喬府這個方向來,我就順道來接你了?!?/p>
男人嘴角漾著笑意,溫柔,明朗。
喬嘉茵卻越看越覺得心底發(fā)毛。
照這個趨勢下去,她替裕王效力的事遲早被發(fā)現(xiàn)。
此時此刻,她竟不知剩下的耐心值該盡快降掉,還是盡量先穩(wěn)???
如果降完了,對方對她沒那么偏執(zhí),以后眼里的她可能就“泯然眾人矣”。
但前提是沒有和對方作對的行為。
知道自己對不起他,還是會把她剁碎。
如果穩(wěn)住,對方依舊對她偏執(zhí),那么知道她這樣的行為,更會把她剁碎。
天吶!到底怎樣才不會把她剁碎?。?/p>
她被“剁碎”的陰霾籠罩,有些敷衍地應(yīng)著對方的話:
“接我做什么?我不是剛從國公府出來?”
“回家呀~”
景綻眼里暈起澄澈的光,“我說過,國公府才是你的家,既然茵茵要回家,自然是回我們的家?!?/p>
而不是喬府。
喬嘉茵回望著他,覺得自己像個風(fēng)箏,而線軸在對方手里。
她心一橫,決定在對方放松警惕的時候,試探著問一問。
那什么時候景綻會放松警惕不多加思考呢?
床上?
欲火焚身,顛鸞倒鳳?
剛好她的生理期因為昨日落水,今天已經(jīng)提前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