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羅跟在自家主子身后,順著對方的目光也看向那個(gè)頭戴席帽的人。
于是翻身下馬,走到那人身前直接摘了對方的席帽。
那人驚慌抬頭,奪過自己的席帽:“你干什么?”
景綻在看清他的臉后心底泛起失落,只是一個(gè)陌生的男人罷了。
他目光繼續(xù)向后搜尋,人群里的喬嘉茵一顆心已經(jīng)懸到嗓子眼。
正暗嘆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時(shí),一個(gè)綏安司的副官騎馬奔到景綻面前:
“啟稟國公大人!卑職查到,半個(gè)時(shí)辰前,喬樓主曾乘坐馬車出城去了!”
男人聽后眼神一凜,立刻拉過韁繩朝城外奔去。
綾羅也急忙上馬跟去。
喬嘉茵這才松了一口氣,找到那個(gè)戴席帽的男人讓他把帽子和馬還給自己。
剛才她就是害怕景綻會往人群中望,于是找了個(gè)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人。
給對方一筆銀子讓其幫忙戴上自己的帽子,牽住她的馬。
毅國公一走,城門口的盤查便開始了。
她被認(rèn)回喬家后,父親教過她許多經(jīng)商之道,也教過她出門在外身份要真真假假。
所以她先前就準(zhǔn)備過可以出遠(yuǎn)門的過所,上面的名字就是假的。
因此出城門被盤查時(shí),順利過關(guān)。
出了城門后她也不著急趕路,而是來在城外的茶攤前。
借著喝茶閑聊,和攤主攀談起來:“方才出城的是毅國公吧?”
攤主拿著拭布在桌子上擦了擦回答:“有綏安司相護(hù),想來就是那位了?!?/p>
喬嘉茵喝了口茶,狀似閑適地詢問:“看他急匆匆出城,也不知是又發(fā)生什么事了,攤主可知他往哪邊去了?”
她命自己的車夫?qū)ⅠR車趕出城去往東邊,但不能確定景綻會不會追錯方向。
“這些官老爺?shù)氖?,誰知道呢?”
攤主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抬手指了下,“那不嘛!往東邊去了?!?/p>
她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過去,微微勾了唇。
繼而放下茶錢起身,翻身上馬往西邊去。
景綻追到喬嘉茵的馬車,一看車上的人知道自己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
他將車上的兩人抓下來審問,但兩人都惶恐地?fù)u著頭說不知道。
其中假扮喬嘉茵的婢女顫顫巍巍遞出來一封信:
“國公大人饒命!這是我們樓主讓我交給您的信。”
他一把奪過來拆開,上面寫著:
-‘我們阿綻又被騙了呢?
不過別生氣,也別遷怒任何人,我在林西鎮(zhèn)等你,快來哦~’
后面畫了個(gè)微笑的表情,嘲諷意味拉滿。
景綻被氣得喉頭一陣腥甜,信紙?jiān)谑种杏挚s成了一團(tuán)。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極力壓制心頭怒火。
“派人去南邊的陽城搜!”
他冷聲對顧平和綾羅下著命令,“你們兩個(gè)跟我去林西鎮(zhèn)。”
都城在北邊,他們出城來了東邊,信里提到的林西鎮(zhèn)在西邊。
景綻覺得喬嘉茵故意透露出自己要去的地方,具有很大的迷惑性。
有可能是想將他引去西邊,自己去了南邊。
也有可能,認(rèn)為他一定不會去對方透露出來的地方,然而偏就去了那個(gè)地方。
眼下他還不能大意,所以同時(shí)去兩個(gè)方向追。
但以他對那個(gè)女人的了解,心底更偏向林西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