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嘿嘿笑:“云嬸嬸放心,我穿得老厚了,一點也不痛!”
“三殿下呢?”云挽關(guān)切地看向略有些緊張的三皇子。
三人中,他年紀(jì)雖然最大,卻是膽子最小的,她語氣不念放緩。
三皇子:“我、我很好,謝謝云母妃。”
他肉多,耐摔。
說完他下意識瞄了眼景宣帝,見他目光隱有贊賞,三皇子松了一口氣。
果然,有云母妃在,父皇就格外好說話。
云挽分別摸了摸他們的臉蛋,每個人的手感都不一樣。
滑溜、勁道、軟綿。
她開張雙臂,三崽一同扎進(jìn)她的懷中,如同尋找庇護(hù)的幼崽。
一旁矗立的景宣帝哼笑,將小兔崽子們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懶得拆穿。
云挽:“你們跟在我們后面做什么?還有這地上怎么不見你們的腳???”
她抬眸掃了眼,潔白平坦的雪地上只有自己與景宣帝漫步的腳印。
三皇子:“我們沒有想偷聽你們說話?!?/p>
話落他圓眼驚睜,一臉恐慌地捂住自己的嘴。
景宣帝:這真的是他兒子嗎?
阿綏朝后指了指大鞋印里面的小鞋印,小胸脯微微挺,“因為我們是跟著陛下的腳印走噠,所以才沒有暴露行蹤!”
景宣帝和云挽循望過去,一時沉默。
難怪他們說自己陛下腳大。
的確挺大的。
難為這幾個小兔崽子跟了一路,跨這么大的步子,也不怕扯蛋。
幾人毫無所覺,不知景宣帝心中的粗鄙之言。
阿綏扶正自己用邊角料做得狐皮冬帽,好奇問:“陛下,我剛才聽到我的名字了,您要跟阿娘說我說什么???”
伸手彈了彈他帽子上的圓溜小毛球,景宣帝氣勢昂揚(yáng):“自然是說你小子的壞話?!?/p>
阿綏看向云挽。
云挽看向景宣帝。
景宣帝束手就擒,硬生生轉(zhuǎn)移話題:“月末學(xué)考你們幾個準(zhǔn)備得如何了?預(yù)計考幾等?”
阿綏信心滿滿:“自是甲等!”
裴謙:“我武學(xué)考甲等!”
三皇子小臉一垮,“他們都考甲等,我就不考了吧”
倒不是考不上,主要不喜歡。
甲乙丙丁戊,他就喜歡丙。
景宣帝嘴角微微抽動,“出息?!?/p>
云挽出聲解圍,“好了,這還沒考呢,莫要給孩子太大負(fù)擔(dān)。”
梅林之外,樹木遮蔽亭廊中,中年男人幽幽嘆息:“殿下瞧,陛下對一個外人都比對您耐心,可見陛下”
他搖搖頭代替未盡之言。
太子藏在袖中的手攥緊,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神色。
他壓抑住情緒,問身邊的男人:“舅舅,孤該怎么辦?”
李太傅眸中精光閃爍:“殿下該做的勤勉刻苦,獲取朝中大臣的支持,必要時除去對您有威脅的人。”
有威脅的人
太子目光立馬對準(zhǔn)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