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綏：“才沒有?！?/p>
“那就是考砸了？”
“成績還未出！”
“受人欺負(fù)了？”
“不是?！?/p>
景宣帝耐心告罄，走過去奪走他的書，肅聲問：“那是為何？”
阿綏：“不、不為何?！?/p>
他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景宣帝。
景宣帝嘖了聲，這小子絕對有事瞞著。
但他不說，他也不好逼問。
晚些景宣帝和云挽說起此事，“夫人可覺得咱們兒子最近有哪里不對勁？”
云挽點(diǎn)頭，“是有點(diǎn)?！?/p>
她仔細(xì)回想后道：“似乎有些愛發(fā)呆？”
知子莫若母，阿綏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云挽都能捕捉。
“但我私底下問了其他人，阿綏在弘文館并未受欺負(fù)，平日沒什么異常。”
她考慮到是不是孩子大了有小心事了，還沒準(zhǔn)備好告訴長輩，因此暫未追問。
景宣帝：“這小子今日盯著朕看了數(shù)眼，偏偏問他也不說?！?/p>
看他？
云挽心里頓時劃過一個可能性，“他該不會是知曉了吧？”
景宣帝擰眉：“也許?！?/p>
那小子一向聰明。
云挽嘆息：“明日妾身索性將真相告訴了他吧？”
“可?！?/p>
翌日用早膳時云挽不經(jīng)意問起：“乖寶，陛下待你好嗎？”
阿綏點(diǎn)頭，“好。”
“那你喜歡陛下嗎？”
“喜歡?！?/p>
喜歡，那就是個好兆頭，未免帶給孩子無限震驚，云挽柔聲說出腹中打好的草稿：
“假如陛下做你的父親，乖寶接受嗎？”
握住小瓷勺的小手停下，對上云挽溫柔期許的目光，阿綏抿了抿嘴巴反問：“阿娘，父親也可以換嗎？”
“呃”云挽卡殼，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可以，但是——”
“陸長綏！”
殿外傳來三皇子的聲音，云挽招呼他進(jìn)來，“三殿下來了，找阿綏有何事呀？”
“云母妃。”三皇子拘謹(jǐn)了下說：“今日出了學(xué)考成績，我喊他去看?！?/p>
正好阿綏吃完放下碗。
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云挽給他仔細(xì)擦干凈嘴角，命人拿來阿綏的厚斗篷，幫他系上，順道低聲說：
“先去吧，回來阿娘告訴你一個秘密，好嗎？”
聽到秘密，阿綏眼眸一亮，重重點(diǎn)頭：“嗯！”
午后弘文館，阿綏領(lǐng)著全是甲等考卷準(zhǔn)備回去，在門口與一臉如喪考妣的裴謙道別，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人氣勢洶洶地喊住：
“站??！”
“前面那個給本世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