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綏充耳不聞,繼續(xù)往前走。
他惦記著阿娘說的秘密,此刻只想盡快回去。
直到身后一陣拉扯感,阿綏挎在身上的書袋被人拽住,迫使他停下。
“本世子叫你停下來聽到?jīng)]?”
郭雄趾高氣揚,態(tài)度惡劣。
阿綏很不高興地轉(zhuǎn)身,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小表情中透著幾分與景宣帝如出一轍的威嚴氣勢。
“有事嗎?”
對上他的眼睛,郭雄下意識松開手。
待看清阿綏的面容后他氣急敗壞:“是你?!”
“又是你!”
就是因為面前這個土包子,自己才會被父王訓(xùn)斥,還被圣上留在宮里學什么破規(guī)矩。
教他的老頭很嚴厲,他沒有記住不僅要抄書還要打手板,如今郭雄的兩只手心還隱隱作痛。
聽父王說他過完年還要留在京城,入學弘文館,到時說不定還要和眼前這人做同窗。
而這一切,全拜眼前人所賜!
從來都是被人寵著的郭雄何時受過此等委屈?
阿綏化成灰他都認得!
“本世子終于逮住你了,今天勢必要給你點教訓(xùn)!”
他惡狠狠地盯著阿綏,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隨從心道不妙,趕忙攔下制止:“世子不可啊!您忘了王爺說過要您見到小公子后親自道歉嗎?”
“給他道歉?”
郭雄呸了聲,語氣不屑:“做夢!我堂堂平南王世子,給他一個窮酸道歉?”
要不是窮酸,怎么會盯著別人家的馬車看?一看就是沒坐過豪車的京城土包子。
窮酸?
他嗎?阿綏感到新奇,第一次被人這樣說。
周圍時刻注意情況的宮人嘴角微抽。
隨從苦著臉解釋,好說歹說才阻止了郭雄沖動的行為。
可郭雄也不是這么好打發(fā)的,他推開隨從,站在阿綏面前,桀驁囂張道:
“想要本世子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把你腰上那塊玉佩給本世子玩玩,本世子就不跟你計較了!”
他目光盯在阿綏的腰上,直覺告訴他這是個好東西。
好東西就該給自己。
阿綏不動,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暴躁易怒圓滾滾像顆球的人。
見狀郭雄肥胖的臉上閃過惱怒,當即伸手就要拽。
阿綏一個側(cè)身躲,“不給!”
“沒禮貌走開!”
他眼神帶著不喜。
郭雄撲了個空,腳下趔趄摔在地上。
隨從及時墊在他身下,郭雄才免遭摔個大馬哈的悲劇。
正因如此,他火冒三丈,從地上爬起來恨恨地瞪著阿綏:“你敢罵我沒禮貌?!”
阿綏:“你本來就沒禮貌?!?/p>
動不動就要挖人眼珠子。
郭雄還想反駁,一個小太監(jiān)上前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眼神頓時變得輕蔑。
他叉著腰,對阿綏冷嘲熱諷:“原來你是個遺腹子???有娘生沒爹養(yǎng),你才是沒禮貌沒教養(yǎng)的東西!”
此話一出,阿綏生氣了,“我有爹!”
郭雄冷笑,得意洋洋道:“那你爹在哪兒?有本事叫他過來教訓(xùn)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