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趙成玉,她聽見少女乖乖喚‘姐姐’,心里樂開了花,面上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抬步上前道:“看來在偏廳說的話,宋妹妹是聽進(jìn)去了,裴家可不是國公府,沒那么多人慣著你的性子,裴二郎聲名啊——”
趾高氣昂的語氣轉(zhuǎn)瞬間變?yōu)橥春簟?/p>
宋令儀始終秉持著‘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的原則,一手扯住趙成玉的頭發(fā),連續(xù)兩拳招呼在她的腰腹。她的力氣對付蕭明夷不夠看,對付這群小妮子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情況突然,別說趙成玉沒反應(yīng)過來,林煙和王瑾也沒反應(yīng)過來。
“宋令儀!你敢打我!”
趙成玉氣得七竅生煙,想伸手撓人,可腰腹受的那兩下,疼得她連腰都直不起來,剛抬起手,就被宋令儀輕而易舉反制。
宋令儀狠狠揪住她的耳朵,怒斥道:“你不知道事不過三么?!”
“一次兩次便忍了,真當(dāng)本姑娘是好欺負(fù)!”
“啊——你粗鄙!”
趙成玉只覺耳朵疼得快掉了,又不敢掙扎,越掙扎,擰得越疼。
不比愣在原地看戲的王瑾,林煙和趙成玉關(guān)系好,見她被打,一擼袖子沖了上去,三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相較于有流浪搶食經(jīng)歷的宋令儀,趙林二女毫無打架經(jīng)驗,剛開始還能在人數(shù)上占到便宜,后來被宋令儀左一拳右一掌,打得是暈頭轉(zhuǎn)向。
少頃,宋令儀左手?jǐn)Q趙成玉的耳朵,右手臂反鎖住林煙的脖頸,任她跟釣上岸的魚一樣,雙腿亂蹬,胡亂掙扎。
“快別打了,別打了!”
王瑾見勢不妙,當(dāng)即上前想將三人分開,卻被不分?jǐn)澄业牧譄熞荒_踹翻在地。
“哎喲~”
小道鋪滿碎石,肉體摔上去,可不比挨拳頭好受,王瑾頓時頭暈眼花,半天站不起來。
趙成玉罵罵咧咧地薅揪住她耳朵的手,給宋令儀的手背撓了好幾道口子,后者吃痛,手上稍一用力,便將她推倒在草坪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你個潑婦,我要告訴公主治你的罪”
林煙抽不出腦袋,憋得面紅耳赤,余光瞥見趙成玉和王瑾都倒地不起,立馬哭了出來:“嗚嗚嗚你欺負(fù)人”
花園涼亭處的動靜很快將府中奴仆吸引過來,仆人們驟然看見這等驚心動魄的場面,跟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好半晌。
“愣著干什么!扶本小姐起來!”王瑾怒喝。
仆人們回神,趕忙將倒在地上的兩女扶起,又去勸架宋令儀和林煙。
王趙兩女或是托腰,或是捂腹;林煙則跌坐在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宋令儀冷眼看著她們,除了形容狼狽些,倒沒什么大礙。打完之后,心里也沒有絲毫后悔,只覺渾身的氣都舒暢了。
襄氏和嬤嬤趕到時,就看見這詭異一幕。
“這…這是”嬤嬤震驚到說話都結(jié)巴了,“宋姑娘,你們這是怎么了,有賊進(jìn)府了么,怎么一個二個搞成這樣了?”
三女見裴家主母來了,當(dāng)即開始告狀。
“裴伯母,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是宋令儀,是她先動手打我們的!”趙成玉哭唧唧道。
襄氏眉心突突了兩下,頭疼不已,視線投向宋令儀,語氣嚴(yán)厲:“令儀,你身為裴家新婦,怎能對賓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