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的室友突然把一張孕檢單甩我臉上,沒有一絲喜悅。
“給你,孩子是王總的,你去告訴他,讓他給我一百萬補償費,孩子我立馬打了。”
我徹底懵了,不明白她和我們公司老總的事為什么讓我去說。
她見我不動,直接哭著坐到地上撒潑:
“要不是那天你非拉著我跟你去公司年會,我會被王總看見嗎?我不被他看見,能有今天這事嗎?”
“現(xiàn)在我的清白不用你還了,你賠我一個未來就行?!?/p>
室友林悅把那張b超單甩在我臉上。
紙張輕飄飄的,砸在臉上卻很重。
“你開什么玩笑?”
我看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她臉上只有扭曲的瘋狂。
“誰跟你開玩笑?”
“白紙黑字寫著,四周?!?/p>
她指著單子上的字,沖我吼。
“孩子是王總的,你去告訴他,一百萬,不然我就把這事捅出去。”
我腦瓜子嗡嗡的。
王總是我們公司的老板,一個年近五十的地中海男人。
“你和王總的事,為什么要我去說?”
我質問她。
“你還有臉問為什么?”
她音量陡然拔高,眼淚說來就來。
“要不是你,我能認識王總嗎?”
“要不是你非拉我去年會,我會被他盯上嗎?”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我氣得發(fā)笑。
公司年會,我確實邀請了她。
但明明是她自己聽說我們公司高層多,非要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跟過去。
那晚她穿了一條深v的紅色吊帶裙,妝容精致,在人群里穿梭,比公司的女同事還要惹眼。
我當時還勸她低調點,她白了我一眼。
“你懂什么,這叫抓住機會?!?/p>
現(xiàn)在,機會抓住了,代價也來了。
她卻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
“林悅,你講點道理?!?/p>
“是你自己非要去的?!?/p>
我壓著火氣,試圖跟她溝通。
“我不管!”
她坐在地上拍著大腿。
“我的人生都被你毀了,我的清白沒了,我的未來也沒了。”
她哭得聲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必須賠我一個未來?!?/p>
“你去跟王總要一百萬,這事就算了了?!?/p>
她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看著她,覺得無比陌生。
我甚至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她早就計劃好的。
我想起她不止一次向我打聽王總的喜好。
問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平時都去哪些地方。
當時我只當她是好奇,現(xiàn)在想來,只覺得后背發(fā)涼。
她從一開始,目標就是王總。
現(xiàn)在出了事,卻想讓我來當這個出頭鳥,替她去敲詐勒索。
憑什么?
我胸口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你的事,我管不了。”
我漠然說道,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這是我第一次,用這么強硬的態(tài)度拒絕她。
她似乎沒料到我會拒絕,哭聲一頓。
然后,更尖銳的哭喊聲爆發(fā)出來。
“你好狠的心??!”
“我就知道你見不得我好!”
她開始在地上打滾,雙手捶地。
“我怎么就交了你這么個冷血無情的朋友!”
“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搭上王總!”
她的話越來越難聽,一句句都像刀子。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