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致幻劑的作用下,顧修辭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了關于那些關于療養(yǎng)院的骯臟秘密,以及他如何建立起這個黑暗交易的細節(jié)。
我冷靜地從他混亂的言語中,剝離出我需要的信息。
然后,在我的輕聲安撫中,他很快就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解脫后的平靜。
我悄悄起身,走進書房。
用他告訴我的密碼,打開了保險柜和電腦。
那些觸目驚心的資料,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呈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顫抖著手,將所有的核心數(shù)據(jù)復制到我早已準備好的微型U盤里。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我回到臥室,躺回顧修辭的身邊,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顧修辭醒來時,頭痛欲裂。
對于昨晚發(fā)生的事,他只有一些模糊混亂的片段,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看到我安然無恙地睡在身邊,他長長地松了口氣,眼中的后怕和憐愛更甚。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現(xiàn)得比以往更加依賴和脆弱,讓他徹底打消了心中可能存在的那一絲疑慮。
與此同時,我將U盤里的部分資料,用加密郵件的方式,匿名發(fā)送給了兩個人。
一個是顧修辭在國內(nèi)最大的商業(yè)競爭對手,陸氏集團的總裁,陸景深。
另一個,是我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一位學長,他如今是國際知名的獨立調(diào)查記者,最擅長的就是揭露這種黑暗的跨國犯罪產(chǎn)業(yè)鏈。
我沒有報警。
因為我知道,顧修辭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他背后那張巨大的關系網(wǎng),足以讓他在警察介入的初期就得到消息,從而銷毀所有證據(jù)。
我要做的,是讓他徹底被釘在恥辱柱上,讓他無處可逃。
一周后,顧修辭去公司上班。
我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他的車緩緩駛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他前腳剛走,我后腳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林語薇。
她并沒有瘋,更沒有被送到國外。
她被顧修辭關在了本市一家守衛(wèi)森嚴的私人婦產(chǎn)醫(yī)院里,美其名曰安胎,實則是在等待生產(chǎn)后將她秘密處理掉。
而后這個消息,也是那晚,我從顧修辭的嘴中得知的。
電話那頭的林語薇充滿了震驚和警惕:“葉蓁?你怎么會有我的電話?!”
“這不重要,重點的是,你想不想活著離開那里?帶著你的孩子,和你下半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林語薇沉默了。
她不蠢,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不過是顧修辭棋盤上一顆隨時可以被丟棄的棋子。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問道。
“很簡單。”
“今天,會有一個叫周洋的記者聯(lián)系你。把他想要的東西,都給他。然后,等著顧修辭身敗名裂,我會安排你安全離開?!?/p>
“我怎么信你?”
“你別無選擇?!?/p>
我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林語薇會合作的。
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會把顧修辭所有的事情,都抖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