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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獻(xiàn)看著這個野心家,莫名想到五年前的自己,也是這么自信滿滿。

那時候的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所有的驕傲和自信會溺死在一片海里。

“我跟她馬上就要離婚了,你想上位,該斗的人是她。

“還有,我惜命,你今天差點害死我,這次我沒證據(jù)把你怎么樣,但遲早會還?!?/p>

不等陳嘉木回答,江獻(xiàn)關(guān)上房門撲倒在床,身心俱疲的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推開房門,他看見葉云清靠在門邊,深邃的眉眼帶著永遠(yuǎn)化不開的沉郁之色。

“我今天陪你?!彼f。

“砰!”江獻(xiàn)直接甩上房門。

叫餐進(jìn)來慢悠悠的吃完,出門時葉云清還在。

江獻(xiàn)只當(dāng)沒有看見這個人,叫上保鏢下樓去徒步圣地海岸懸崖。

他不想趕路,一路上走走停停。

葉云清以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跟在后面,扶著中途突然冒出來的陳嘉木。

到一處斷崖休息點時,陳嘉木來到江獻(xiàn)面前,展開手心里的東西。

“這塊她整天戴著的手表,是那個維均送的,對嗎?”

江獻(xiàn)掃了一眼,沒有理會。

那是塊使用痕跡很明顯的手表,而且品質(zhì)極其一般,檔次與葉云清完全不匹配。

他曾給葉云清買過很多塊手表,有市場上不流通的收藏款,有品牌新出的限量款......

他的品味當(dāng)然是沒得說,但是整整五年,葉云清從沒有把這塊該死的廉價手表摘下來過,即便是去最高端的商務(wù)場合。

“看來是的?!标惣文狙凵癞悩?。

他突然跪在地上扯住江獻(xiàn),揮舞著手臂大聲乞求:

“江先生!這是云清姐最珍惜的手表,你說想看我才趁她洗手摘下時拿給你,你怎么能利用我!別扔,我求求你!”

“江獻(xiàn)!別動它!”

葉云清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陳嘉木小臂一揚(yáng),那塊手表掉下懸崖,落入海里。

一個身影緊隨而下,試圖抓住它。

江獻(xiàn)呆呆的看著那個迅速縮小的身影,喃喃道:

“她、她就那么愛他嗎......”

二十五米的懸崖,只有極限運動員才會在這種高度跳水,

她根本沒經(jīng)驗,就為了一塊林維均送的不值錢手表!

他扶著額頭看向臉色慘白的陳嘉木,沒忍住一拳揍了過去。

“蠢貨!這個高度跳下去,水面就跟水泥地一樣堅硬。你猜猜,你的榮華富貴有幾成幾率能活?”

江獻(xiàn)叫了救援電話。

上天到底還是眷顧葉云清,相比于其他案例中臉裂成四瓣、砸出腦髓而死的可憐人,她能撿回一條命,已是十分幸運。

江獻(xiàn)在急診室外坐了六個小時,簽了一張又一張病危通知書。

與他同樣等待著的有一位丈夫。

他的妻子在燃?xì)鉅tbaozha時護(hù)住他,自己臉部燒傷70%。

也許是為了緩解焦慮,他安慰江獻(xiàn),人一定會沒事的。

江獻(xiàn)沒有任何感覺。

他的妻子為了另一個男人的一件舊物,差點整死自己。

對這個客觀事實,他已沒有感覺。

他的婚姻,直到最后一刻,都是血淋淋的凄慘二字。

習(xí)慣了。

葉云清胸骨斷裂,昏迷了兩天。

醒來的那天,江獻(xiàn)跟主治醫(yī)生溝通完去病房看她。

剛進(jìn)門,就被幾個壯漢按住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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