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了？”顧銘鋒問江素堂。
她搖頭：“沒有。”
“如果葉云不在的話，你會怎么做？”男人問。
“我是說如果他想侵犯你的話？”
江素棠沉默著，不知為何，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想到那一天，丈夫把她拖到野地里，把她打暈。
這算不算是侵犯，這算不算是強奸？
只不過那個人的身份，是她當時的丈夫。
顧銘鋒慌了，他不是故意要問那么刻薄的話，而是不知為何心中總是酸溜溜的。
“你別哭啊，我不是那個意思?！?/p>
“只要你別哭，怎么樣都行?！?/p>
“打我也行?！?/p>
男人肉眼可見地緊張。
女人緩緩抬起眼眸，喃喃道：“顧旅長，您”
“什么？”
“您睡過女人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顧銘鋒腦內(nèi)轟鳴。她怎么會問這個
“沒有?！鳖欍戜h回答的并不心虛，他未婚，又很少與女人接觸。
唯一想女人的時候，還是在夢里。
“我丈夫，那個男人，只睡過我一次?！苯靥恼f。
這是她心中深藏的秘密，不知為何，就是想跟他說。
顧銘鋒的喉結(jié)滾動，他的情緒翻騰。
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他仍然想殺了那個男人。
理智的軍人，在這一刻也變得不理智。
“如何，”男人的聲音苦澀：“他讓你舒服嗎？”
不知為何問出這句話，也不知在期待什么答案。
江素棠身體在發(fā)抖，最后只說：“我去打水給您洗腳?！?/p>
女人出去了，男人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該死！”
第二天。
周瑤沒有來吃早飯，葉云提前說了，她婆婆來了，老太太要親自帶娃。
葉云早早就出去上班了，老太太句句催她生兒子，不愛聽。
江素棠做完早飯，才想起來周瑤今天不會來。
顧銘鋒的話很少，麥穗和花朵兩個娃不會說話，因此今天的飯桌異常安靜。
直到顧銘鋒開口問兩個娃：“你們想爸爸嗎？”
問題問的突然，兩個娃嚇了一跳，他們搖頭，然后抬起小手，同時去指顧銘鋒。
這是周勇兩口子教的，只要他們認顧叔叔當爸爸，就能過上好日子。三歲的娃娃不知道什么叫好日子，他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顧叔叔。
早已經(jīng)在心里認下了顧叔叔這個爸爸，說不出來而已。
顧銘鋒皺眉，他猜不透兩個娃的意思。
他猜不透江素棠。
更猜不透自己，為何要問這些蠢問題。
他在試探什么，他在試探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麥穗、花朵，不要用手指顧叔叔，不禮貌。”江素棠說。
兩個娃心中委屈，他們才沒有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