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別待太長時間,不然他們醫(yī)生也難辦?!蹦俏槐环Q為將軍的人說。
江素棠感激地鞠了一個躬。
對方是什么樣的大人物,對江素棠來說都不重要。什么錢財,什么權(quán)勢都不重要,她的心里只有她的男人。
醫(yī)生攔著江素棠和兩個娃,不讓他們靠得太近。
“看到了嗎,這些管子,隨便碰掉一個顧旅長就會立刻死亡!”
江素棠與顧銘鋒相隔這一步的距離,卻不能夠彼此觸碰。
江素棠心中痛苦后悔,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就不以死相逼,逼顧銘鋒來首都手術(shù)。
老天為何總是這樣戲弄她,難道她真的是一個不祥之人?
麥穗花朵奶聲奶氣地叫著爸爸,一聲一聲讓人心碎。
“顧銘鋒,你知道兩個孩子叫你爸爸了嗎!”
“孩子,我們的孩子不是啞巴,他們能說話了,他們能說話了!”
“顧銘鋒,你快一點醒過來??!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么,你是一個軍人,軍人是不能撒謊的!”
“醒過來啊,你睜開眼睛!”
他說他要娶她。
江素棠在哭,兩個娃兒在哭。
這樣的場景讓醫(yī)生和護士們都動容了,盡管已經(jīng)過去十多分鐘,他們依然沒有讓江素棠出去,人心都是肉做的。
“你們不要太難過,顧旅長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至少沒有大小便失禁,這就證明他還是有醒過來的可能?!贬t(yī)生說。
重癥監(jiān)護室里的人,一旦大小便失禁,基本上就沒有救治的可能了。
江素棠雙眼猩紅地看的醫(yī)生,她不明白為什么醫(yī)生可以這么平靜地說出這些話。
終于死對他們來說好像都是小事,很小很小的事。
“病人心跳出現(xiàn)異常!”監(jiān)視心臟儀器的醫(yī)生說。
“出去,家屬都出去!”
江素棠和兩個孩子又被趕了出來。
那位將軍還沒走,似乎在和醫(yī)院的人交涉著什么。
“人怎么樣?”他問江素棠。
江素棠抹了一把眼淚:“還沒醒?!?/p>
被稱為將軍的人點點頭:“別在這里守著了,回病房休息休息,要是有消息的話,他們就通知你了?!?/p>
“不”江素棠搖頭:“不管他是醒過來還是”
“總之我都要第一時間看到他?!?/p>
“兩個娃也想等著爸爸?!?/p>
將軍的嘴角向下沉了沉:“看到你啊,我都覺得羞愧。我老父親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之后,我都沒有為他守一天,我還以為能搶救回來唉”
“我這老父親也是怪我,不想跟我過這個年?!?/p>
“我姓張,他們都叫我張將軍或者張司令,我就住在首都,這段時間你們要是有什么需要,讓醫(yī)院的人聯(lián)系我?!?/p>
江素棠點點頭:“謝謝張將軍,等顧銘鋒醒了,出院了,我們一家四口去感謝您。”
“好,我等著接待你們?!?/p>
張建毅,首都大軍區(qū)總司令。
他和顧銘鋒、江素棠都有一面之緣。
顧銘鋒還沒有做手術(shù)之前張老爺子已經(jīng)在重癥監(jiān)護室了。
最開始他們幾個兒女全都守在老爺子身邊,幾天之后就全都不愿意來了。他還是最孝順的一個,住在了醫(yī)院附近的招待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