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嫂更感動了:“妹子你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等我拿回家把這手絹洗了再還給你?!?/p>
“不用,不用還了”
江素棠多怕她把手絹給還回來啊,不是嫌棄眼淚鼻涕臟,而是大院里的廣播都說了,鼻涕、還有打噴嚏噴出來的口沫,是最最傳播病毒的。
如今江素棠也學(xué)了很多新知識,日子不再是傻傻的過。
這一次的病情,終于讓江素棠在軍區(qū)大院里站穩(wěn)了腳跟。可江素棠早已不在乎了,不管被別人認(rèn)可或者不認(rèn)可,日子都是照樣的過。
她啊,才二十四歲,卻有著老年人一樣豁達(dá)的心境。
半個月過去了,顧銘鋒還沒有回來。江素棠想,只要他安安全全的別出事,晚一點回來也好,現(xiàn)在大院里病情這么嚴(yán)重,回來容易被傳染。
說到底還是自我安慰,她想他,仍想他。
麥穗和花朵的病徹底好了,全身上下沒留疤,沒留坑,也許是因為生病憋了太久,兩個娃的性格比之前要活潑了許多。
聽大院里的軍嫂說,陳愛梅在照顧馬亮的時候,真的把尿給馬亮喝了。種種細(xì)節(jié)種種描述,江素棠覺得這事兒是真的,但那些細(xì)節(jié)估計是假的。畢竟誰也沒鉆人家床底下看
后來又聽說。陳愛梅鉆了其他老頭的被窩,非得跟人家親嘴被老頭的子女把腿給打折了。
這次可真是“夫妻雙雙把腿折”。
有一點好笑,但江素棠不敢笑,怕把自己的功德給笑沒。
薛姨寄來了一箱叫奶酪的東西,江素棠聞了聞,酸臭酸臭的。不敢給娃吃,自己先吃了一口,這一口可壞了,吐了一上午。
薛姨說這是外國的好東西,是昂貴的美味。
江素棠心想,自己果然還是山豬吃不了細(xì)糠。
比起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是自己親手做的紅燒肉好吃。
麥穗和花朵有了精神,便總是纏著江素棠問:“爸爸去哪里了,啥時候回來?”
江素棠只能說快了快了。
“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呀?”花朵問。
江素棠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誰說的,爸爸不會不要我們的?!?/p>
花朵哦了一聲。
她在外面玩的時候,有個阿姨告訴她,爸爸不要他們了,看來是假的。
她才不相信外人呢,她相信媽媽。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天,江素棠終于熬不住,不是因為時間太長,而是明明說好了半個月,如今拖了這么久怕出事
她去問政委,政委有些敷衍。
“能有什么事,有事就告訴你了。”
領(lǐng)導(dǎo)們越來越不喜歡顧銘鋒,江素棠已經(jīng)感受到。
可是啊這太不公平了,他們把顧銘鋒視作“刺頭兵”,但他明明是個英雄。
又過了幾天,顧銘鋒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