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在另外一個地點(diǎn)遇見”劉飛陽對這一天早有準(zhǔn)備,誰也不可能在這里住一輩子,他已經(jīng)能走動,只是不能太劇烈,坐起來看過去,突然想起一句話: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名字小好養(yǎng)活,也不知道他的行為和名字有沒有關(guān)系。
“難,下一站要去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湖邊的村子,也可能是山崗的涼亭,我一般是走到前面沒有路,無法通行,才會換另一個方向,所以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甚至有可能咱們面對面,你問我這是什么地方,我也回答不上來”
郭雀說著,轉(zhuǎn)身走過來,坐到劉飛陽窗邊的板凳,他這個人可能是看的多、見得多,身上的氣質(zhì)和普通人不一樣,卻也不是那種古板、孤立的性格,簡而言之,正常人說話會有四個聲調(diào),他只有三個,沒有上揚(yáng)的第四聲。
“這樣也挺好,沒有牽掛、沒有束縛,電視里不常說嘛,男兒志在四方,你已經(jīng)是走遍八方了”劉飛陽又笑笑回道。
“中水縣?柳青青…”郭雀突兀說出一句,他見劉飛陽愕然,抬手又道“你不用詫異,在住院之前我去了趟中水縣,我這人有個愛好,就是走到某地之后問當(dāng)?shù)氐拿袼酌耧L(fēng),再有打探當(dāng)?shù)氐拿酥?,但從不會用筆記上,知道多了是累贅,都裝到腦子里,能記住哪個是哪個,忘記了也沒關(guān)系,這個女子是奇女子”
他頓了下,又補(bǔ)充道“是能媲美你女朋友的奇女子”
劉飛陽本就震驚,聽到他居然拿安然和柳青青比較,則更是震驚,兩人相處這么長時間以來,安然從來都是洗衣、做飯、上班,性格方面善良、溫爾、知性,并沒發(fā)現(xiàn)她哪里能和柳青青那娘們比較,毫無可比性。
并沒掩飾自己的想法,他苦笑著搖搖頭。
郭雀對他的搖頭滿不在乎,繼續(xù)道“我說的話,你可能不愛聽,也有可能是你大智若愚,我眼拙,并沒瞧出來你哪里有閃光點(diǎn),可我相信,上天造就一位奇女子,絕對不會讓她在家相夫教子,洗衣服做飯一輩子,那樣就太暴殘?zhí)煳?,所以這幾天我都想留下來,看看你倆在一起爆出來什么火花”
對安然如此高的評價,讓劉飛陽甚至有些內(nèi)心竊喜,就像小時候放鵝,那大鵝舒服了總想抻脖子朝天上叫兩聲,他掩飾的抬手摸了摸鼻子,并沒說出那就留下來之類的膚淺的話,得意的道“小然確實(shí)挺好,不過我呢,現(xiàn)在是酒吧經(jīng)理,每個月拿著還算多的工資,挺好,下一步想搞個磚廠,縣里要蓋樓,那東西利潤大,成本低”
劉飛陽倒沒掩飾,袒露胸襟的說出來,這幾天他躺在床上一直在想著這個事,回想著當(dāng)初村里有蓋房子時候各種用料,他出于人情幫著搬了兩天磚,好像聽過一嘴。
“小,不過也不著急,黃忠六十歲跟劉備打江山,德川家康七十歲打天下,姜子牙八十歲封呈現(xiàn),佘太君一百歲掛帥,只要飛得高,從來都不晚”郭雀又莫名其妙的說道。
這一瞬間,劉飛陽突然在想,他在路上是不是也跟人這么說話,總能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這兩天他也聽過太多新奇的事,珠穆朗瑪峰上尸體是路標(biāo),黃河下面金子可能比沙子還多,方圓二百里無人的道觀里面生活著道士,村民最多的村子可能有幾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