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田淑芬家的時候,他不禁停住腳步,從大門能看到后面的窗戶,昨天安然回來的時候看到被人砸碎,就叫人幫換上,此時窗簾已經(jīng)放下,田淑芬聲嘶力竭的叫聲從里面?zhèn)鞒鰜?,像是在shiwei一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響亮,時不時還能聽見趙志高狂野的悶聲,這倆人如若旁人的肆意揮灑汗水。
哪怕是對面的老漢已經(jīng)把頭探出墻,享受的聽著,也沒能讓他倆收斂半點。
有些女人一轉(zhuǎn)身就是一輩子,有些男人的轉(zhuǎn)身,也可能是一輩子。
劉飛陽點了支煙,莫名的有些傷感,走回院里,恢復他農(nóng)民本色的蹲在墻根一口一口的吸完,在這里呆了十幾分鐘,這才站起身,走回屋里。
安然,坐在炕邊,雙腳耷拉在地上。
臉上是不染凡塵的清純,眼中如秋水般蕩漾,她頭上帶著個粉色發(fā)卡,沒有任何多余累贅,把頭發(fā)都放到耳后,換上在街上花二十塊錢買的碎花裙子,裙擺過膝,她腿微動裙擺會跟著飄飄揚揚。
聽到開門聲,緩緩抬起頭,用最清澈的笑臉看向門口,看到劉飛陽進來,臉上掛上一抹笑顏“裙子新買的,你住院的時候,我下樓買飯,旁邊正好有商場”
劉飛陽停在門口,才想起來答應過安然,要帶她去市里買衣服,因為住院這事都忘在腦后。
安然見他不說話,走下來說道“用你的錢買的,好看不?”
她說完,在地上轉(zhuǎn)了個圈,能讓人忘記煩惱憂愁。
走到錄音機前,伸手摁下播放鍵,這錄音機是家里除了電視唯一的大件,還是她父母在世時買的,很大,大約八十公分長,通體漆黑,得有二十幾斤重。
里面?zhèn)鱽硪晃挥写判缘哪新暋按禾斓幕ㄩ_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
安然跟著音樂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除了幼兒園那些小朋友之外,門口的犢子是第一個欣賞到的。
她像只天鵝,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就是燈光,房間就是她的舞臺,秀發(fā)擺動、裙擺起舞,她不是寂寞的舞者,因為臺下有心愛的觀眾。
動作優(yōu)雅,身姿婀娜,舞步輕盈。
她跳著跳著,跳到劉飛陽面前,一手拽住劉飛陽的手,硬生生給他拽到舞臺上。
這犢子不會跳,像是根木頭一樣站在中間,安然一手搭在他肩膀,昂起白皙的脖子,臉上永遠都是“面對生活的笑”
歌曲欣賞不來,舞蹈也欣賞不來,但他能欣賞的了安然,聽見音樂聲漸漸變小,非常粗暴的彎下腰給安然抱起來,放到炕上。
安然望向他的眼神頓時有些迷醉,呼吸急促,臉上快要滴出血來。
“你知道剛才的歌叫什么名么?”
“光陰的故事”
“對”
安然點點頭,隨后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