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到平臺,沒用服務(wù)生開口,王琳快步?jīng)_上去,臉上沒有眼淚,卻能用哭泣的腔調(diào)高喊“飛陽啊,你可得幫幫嬸子啊,我快活不下去了…”
服務(wù)生站在后方?jīng)]動,對她的作風嗤之以鼻,親戚?親戚!
劉飛陽聞言看過去,他萬萬沒想到王琳有一天會過來找自己,這個臭娘們?yōu)榱税踩患业姆孔樱瑑纱嗡阌嬜约?,在銀礦上那次甚至出言侮辱安然的名聲,不過他并沒黑下臉,反而是笑瞇瞇的模樣,面對這樣的人,跟她動氣反而落了下乘。
沒用請,王琳直接坐到沙發(fā)上,完全忘了以前的矛盾,飛陽二字叫的相當親切,倒是安濤還保持儒雅風度,走到劉飛陽面前,裝模作樣的伸出手“又見面了,聽說你和小然走到一起,我這個當叔叔的由衷感到欣慰,我們老安家都是人中龍鳳,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顧她”
劉飛陽聽到這話有些想笑,安然把他當成親叔叔的時候,他又何嘗正眼敲過這個侄女?沒故意板著臉,卻也不至于故意迎合,開口道“你先別哭,有什么事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你能,你肯定能!”王琳聽到他話鋒松動,趕緊把揉眼睛的手拿下來,非常親近的往劉飛陽這邊動一下,就看沙發(fā)頓時陷下去深坑,險些把這犢子也帶下去,她探出腦袋,尷尬的笑道“其實什么事你也能知道,就是拆遷這點問題,今天下午那個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去我家做動員工作了,說明天房子必須拆,我想啊,他背叛了我侄女婿,我必須得出口氣,沒給他好臉色,讓我拿掃帚給趕出去”
“我也伸手打兩下,但他跑的挺快,沒打到”安濤一本正經(jīng)的道,尷尬的放下手,坐到身旁。
“對,你別看我家老安身子骨不行,但聽說那王八羔子背叛你的事,氣的病了兩天,今天下午也下狠手了,當嬸的跟你說實話,這么多年啊,老安從沒生過這么大的氣”王琳非常嚴肅,像是說真事一樣,短粗胖的小腿穿著黑色襪,快要撐開線的樣子。
“這都是親戚么,要是別人也不能”安濤又在旁邊高深莫測的補充道。
劉飛陽不知道兩人來之前經(jīng)沒經(jīng)過排練,不過此時的雙簧確實唱的很好,稱得上花錢買票觀看也不算吃虧。他對著表演沒多大興趣,直接道“說什么事!”
“哎”王琳點點頭,坐在沙發(fā)上,腿再短點都碰不到地面,她眼里閃過一道光,精明道“現(xiàn)在外面都說你窩囊,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哪能知道這些,嬸子理解你,跟吳中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推了你家墻,是為了證明你這么能耐的人都不能阻攔拆遷,別人更不行,我懂,我能理解!”
“呵呵…”劉飛陽苦笑一聲,看來在小人的思維中,這世界處處都是小人。
王琳眼睛眨巴著又道“當嬸子的肯定得支持你工作啊,對不對,誰讓咱們是親戚呢?我來吧,也不是不拆,只要你一句話,明天我自己給房子扒了,可你看他們給的補償款有點少,你心里也過意不去對不對?我想啊,多要點,這錢也沒到外人腰包…”
“肥水不流外人田”安濤簡潔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