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是要錢還是要什么,都好商量!”劉飛陽想了想,步入正題。
“怕了?我就說嘛,這個世界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呵呵”洪燦輝自嘲的一笑“我不要錢,也不要你命,就是想給自己證明一下,我他媽不是個廢物,當(dāng)我鼓起膽子干點以前不敢干的事,這世間舍我其誰?”
瘋子,不僅僅是劉飛陽這么想,就連后方的售樓小姐有收起恐懼感到驚愕,這是在哪冒出個神經(jīng)???
劉飛陽越發(fā)感到迷糊,可他并不會相信洪燦輝的瘋言瘋語,又再次抓到門把手上,想要試探的開門看看。
“咔…”
火機(jī)聲有預(yù)謀的響起。
“別動!這扇門打開,這里瞬間會變成火海,燒吧,燒吧,燒干凈這世間一切…”他張開雙臂,火苗在微風(fēng)中奄奄一息還沒熄滅,這地上滿是汽油只要輕輕觸碰到,后果會變得不堪設(shè)想。
劉飛陽聽他嘴里神神叨叨的話,沒有再動,神色卻變得越來越嚴(yán)肅“你看不慣我,我知道了,不往多說,現(xiàn)在惠北市看不慣我的人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可他們都沒來找我,只有你過來,不可能就這點原因吧?”
“他們都是懦夫,只有我膽大唄,這世間凡夫俗子千千萬,有幾個能跟我比得了的?”他眼皮已經(jīng)向下耷拉,看上去隨時要閉上眼睛,褲子被汽油浸濕一片,他說完這句話突然間變得極為哀傷,眼里變得更紅,低著頭,嘴里呆呆的重復(fù)“我洪燦輝曾經(jīng)是多么驕傲的人,有幾個跟我比得了的?”
恰好一陣清風(fēng)順著窗口吹進(jìn),讓他已經(jīng)泛著油光的頭發(fā),飄飄蕩蕩,這個年輕人的身體好似越發(fā)蜷縮幾分。
劉飛陽能感覺到他在說話,只是聲音太小無法聽見,不知為何,他聽洪燦輝的聲音,竟然有些“同情”這個精神病人,他說不出來,覺得很微妙。
“你知道什么叫絕望么?”他突然又問出一句。
絕望,這個詞劉飛陽經(jīng)歷過并且不止一次,最后都咬咬牙挺過來,現(xiàn)在的他只會把眼睛向前看,前方是一片光明坦途。
“經(jīng)歷過!”他聲音低沉幾分回道。
“你不懂…”洪燦輝一口否定,盯著地面上裝著汽油的油漆桶“我混過、愛過、現(xiàn)在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