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包養(yǎng)我?”張曉娥扭過頭問道。
看的一旁的護工更是心疼,張曉娥的美貌是她的優(yōu)勢更是弊端,以前有劉飛陽在,即使有人窺覷也不敢說出來,而今天來的人,幾乎一大半都會明里暗里表達這個意思,她不懂男人為什么都好這口。
“咳咳…”他假正經(jīng)的咳嗽兩聲掩飾,當下包養(yǎng)個女大學生已經(jīng)成為潮流,他曾經(jīng)試過兩千塊一個月的,除了年輕點提不起來其他欲望,劉飛陽的女人不同,美貌值這個價錢還有附加爽點,那可是劉飛陽睡過的女人啊…
“話不能這么說,交往憑感覺,而且你付出你也得到,算是交換”
張曉娥已經(jīng)對這種嘴臉司空見慣,收回目光不回話。
“這樣,你考慮考慮,我不逼你,我知道錢你還不上,就算是用另一種形式償還”他說著,站起來道“過兩天我再來,女孩嘛,值錢的也就這兩年,如果你三十四歲我不可能提出這種方式對不?”
待他走后,護工的眼睛盯在張曉娥臉上,越發(fā)心疼,不能說劉飛陽作孽,但卻給這個女孩子造成巨大的磨難。
“我去洗手間…”張曉娥緩緩站起來,扭過頭離開,身形很是單薄,病房里有獨立的洗手間,她走進去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知不覺中眼淚就掉下來,隨后咬緊牙關不哭,可情緒迸發(fā)的太快,猶如洪流一般徹底擊垮她的心里防線,淚如雨下,在狹小的洗手間里,在照不亮人心的燈光下,她不再掩飾自己的脆弱,緩緩蹲下去抱頭痛哭,然后向后一坐,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哭聲在這里來回游蕩,聲聲不絕。
顯得非常無助,這日子才剛剛開始,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護工聽見聲,知道洗手間里是什么狀態(tài),這次忍不住也跟著哭泣起來,抬起手用袖子不斷擦拭眼淚…
這一瞬間,病房里好似又恢復劉飛陽剛剛送葬時的凄涼。
前路在哪,未來又該怎么過?
沒人知道。
遠在中水縣城,一家賓館里。
二孩和洪燦輝坐到一起,都說男兒要參軍,能鍛煉出陽剛之氣,走上拳臺也有異曲同工之妙,至少最基本的是在對方把拳頭打過來的時候,要睜開眼睛看,不能閉上眼睛自欺欺人,他學會了該如何面對生活,也學會了應該走自己擅長的路。
磚廠一直以來都是洪燦輝管理,他沒經(jīng)驗,也愿意聽。
嘴里叼著劣質(zhì)煙卷,面帶愁容,臉色有些發(fā)白,斷掉肋骨在沒有扎到內(nèi)臟的情況下不算大傷,只要調(diào)養(yǎng)就可以,只是不敢用力。
“真的要賣?”二孩還有些不甘心,雖說他沒參與其中,但知道這是陽哥一步一步建立起來的,當初廢了多大心血。
“不賣中水縣的市場就一直被壓著,放在手里就是等著賠錢,所有都磚廠都停工,他們是大老板能拖得起,咱們拖不起,等的時間越長就越不值錢”
洪燦輝無奈道,要說不想賣他是第一個不想賣,磚廠的建立和整合,每一步都有他的功勞,像個孩子一樣一步步看著成長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