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前腳走,他們后腳來,能有什么辦法,都是無家無業(yè)的地痞流氓”田淑芬嘆了口氣,這段時間過得確實有些憋屈,漸漸打開話匣子。
“別說動手,當初就是因為動手,志高打了他一拳,去醫(yī)院做個鑒定是腦震蕩,非得讓賠醫(yī)藥費,不給就天天晚上過來砸玻璃,抓住他還打不服他,第二天還過來砸,幾天下來他也被折騰的沒脾氣了…也就這么過著”
話很簡單,一塊狗皮膏藥貼身上了。
“志高晚上上班,就我自己在家,那能怎么辦,斗也斗不過,就只能這么挺著”田淑芬說話間也坐在凳子上,肚子鼓起來像個皮球,算起來預產(chǎn)期應該在元旦左右,還有兩個多月。
“那就任由他們這么欺負著?”張曉娥有些火氣,從炕上站起來怒視著窗外。
田淑芬不說還好,其實說完這也是很現(xiàn)實的一個問題,學校里有那些不良分子欺負老實人,以前在村里三虎子也耀武揚威,按照東北話說叫“拿住了”一層又一層的往下刮油。
“就這么過著吧,他們要的不多,每次五十一百”
“一共欠多少錢?”劉飛陽終于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張曉娥還有些不可思議,聽上去不像是把之前的找補回來,而是打算喪權(quán)辱國的割地賠款。
“沒多少錢…”田淑芬知道劉飛陽什么意思,不好意思說。
“哎,咋還動手了呢…”沒等劉飛陽再問,張曉娥就驚奇的指著窗外。
循聲望去,就看那個叫孫哥的男子已經(jīng)掐住二孩的脖子,臉上掛著兇惡之像,正在不斷的把二孩向后推,二孩也不反抗任憑他如何,屋里的田淑芬悠悠嘆了口氣,想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這種情況。
身后的一胖一瘦兩名男子已經(jīng)越過二孩,直接奔房子這邊走來,隨后聽見腳步聲,進來之后眼睛先在張曉娥身上停留一圈,然后直奔電視走去,胖子抱起電視。
“兩位兄弟…”
“滾蛋,臭娘們,要不是看你挺著個大肚子,我們哥幾個就給你拉胡同里賺錢還債”瘦子沒等田淑芬把話說完,指著她打斷。
“別整她,沒電視值錢…”胖子抱起電視機就要離開。
“住手!”張曉娥怒氣沖沖的堵到門口,伸手指著他們“你以為你們光著膀子身上有幾道刀疤就是社會人了?大老爺們對一個女人指手畫腳算什么能耐,欠多少錢說話,我給你們!”
他倆之所以沒對張曉娥太過輕蔑,是因為看她穿著不凡不想惹太多麻煩,主動招惹自己那就另當別論了,把劉飛陽當成空氣,胖子抱著電視機往前一頂,驚的張曉娥趕緊后退一步,他見自己得逞,嘴里發(fā)出一聲滿足的笑聲,開口道“小娘們,有正義感是好事,但也得看看自己體格能不能上前,你說我這樣的往你身上一趴,不得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