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對劉飛陽的履歷很感興趣,對于她來說,明天聽說哪家集團的領(lǐng)導(dǎo)換成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她不會意外,因為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又聽說哪個基金換了個從海外歸來的博士當(dāng)經(jīng)理亦不會大發(fā)感慨,因為接觸的圈子都是精英,習(xí)以為常了。
唯獨對一個小人物刨食吃,能刨到今天這種地步,讓她眼前一亮。
“認(rèn)識萱華園的丁總?”秦芳笑道。
她的笑容很像劉飛陽剛剛獨立生活的時候,村里那位給他送來三十塊錢的嬸子,只是在她這個年紀(jì)的身上,說成鄰家大姐姐更為貼切。
“見過一次,幫過我…”劉飛陽簡潔回道,他不知道秦芳為什么邀請自己出來,心里更多的是惦記輿論的事情。
秦芳點點頭,她曾在自己家老爺子的壽誕上見過兩次,對于那位大集團的領(lǐng)導(dǎo)人很是崇拜,查出來神仙曾經(jīng)幫過他,她也想看看這人身上有什么過人之處,不如那些大家子弟圓滑,比普通人見到自己多了一股不卑不亢。
她把自己親手泡好的一杯茶遞到劉飛陽面前,欺霜賽雪的手腕很纖細(xì),有種骨感美。
“整天忙著拍戲,很久沒有研究茶道了,味道可能差了些,你嘗嘗”
劉飛陽端起來,他對茶一直沒有太大研究,也違背自己的性子往品茶上靠攏,可總覺得不如用瓢喝涼水來的痛快。
“在這個時代明星被賦予一層別樣的光環(huán),沒有平息輿論的能力,還敢三番五次的招惹明星,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沒啥怕的”劉飛陽喝了口茶水,把茶杯放回茶幾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唾沫星子是能淹死人,可我自己不想閉眼睛誰又能把我掐死?”
秦芳的交際圈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粗俗的話,不可置否的搖搖頭“如果你有機會再往上走兩步就不會這么說了,罵聲太多終歸是有影響…”
劉飛陽沒時間聽她教導(dǎo),終歸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者說他對秦芳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貴氣有幾分自卑,開口道“秦芳姐,我和你不同,我少干一分鐘活就得餓肚子,所以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問完了我得回去處理事情”
“姐?”秦芳罕見的一愣,看向劉飛陽的目光頓時柔和了很多,隨后就把那一絲幻想給拋之腦后“沒什么問題,就是感覺你的脾氣和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很像,從你身上能看見他的影子…”
“那恐怕讓你失望了,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哈哈”他不重不輕的開了個玩笑。
“更像了…”她嘴里緩緩又道。
三年前的某一天,京城里出現(xiàn)一個baozha性新聞,有位姓秦的公子半夜跳樓zisha,留下的遺書上面寫著:我只想走我自己的路,愛我自己愛的人,為什么都逼我?寧死不從…對于他的zisha人們唏噓不已,想不通他的配車都已經(jīng)掛上特殊號牌,怎么能走到今天這步,如果再等二十年,三十年,說不定都能是上新聞的人物,可就這么隕落了。
“你有沒有感覺他像一個人?”走出茶樓的秦芳臉上不帶笑容,少了貴氣多了哀愁。
“有點像…但也不全是”身旁的保鏢出奇的能接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