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馬路的螃蟹微微蹙眉,他看到停在一百米左右遠(yuǎn)的車駕駛位彈開,有個人跑下去,但憑著跑的姿勢判斷那人應(yīng)該不是劉飛陽,并沒看到有人再跑,又看到介念停下,一揮手,坐上車也奔著奔馳開過去。
奔馳車只有駕駛位的車門彈開,其余車門緊緊關(guān)著,在月光下孤零零的躺在路邊,也不孤單,就像是一頭生命垂危的猛虎,正在被狼群包裹住。
“呵呵…”車?yán)飩鞒鲆宦暉o奈的笑聲,其中透露著無盡的蒼涼。
“刷…”介念率先下車,謹(jǐn)慎的奔著車走去,車模貼的很厚,并看不清里面情況,他擔(dān)心劉飛陽從哪個門突然沖出來,向側(cè)面退一步,找到自己能躲避開攻擊的安全距離,繼續(xù)緩緩向前,他并沒最開后座車門,而是直奔著駕駛位走去,走到旁邊,目光終于能落到里面。
“呵呵…”里面又傳來一聲凄婉的笑。
“刷…”介念看到這幕頓時一愣。
“咯吱…”正在這時,螃蟹帶著一群人停到車前方,走下車,看到介念渾身顫抖的模樣頓時皺眉,他坐車來,眼睛一直看著這邊,沒看到介念與人交手,更沒看到有其他車門打開,相比較而言,他比介念要大膽的多,走到副駕駛抬手把車門拽開,沒人!
又把后面車門拽開,仍舊沒人。
“人呢?”螃蟹猛然抬頭問道。
介念聽見他問話,嘴角抽搐兩下,一彎腰,從駕駛位上拿起個電話,屏幕還亮著,上面顯示著通話時長,他拿起來放到耳邊,咬牙切齒道“你在哪!”
如果這里沒有劉飛陽,只能說明,他趁著介念搶車的時候,跳車跑樂。
“你以為我能告訴你?”話筒中傳來一個調(diào)侃的聲音,放著擴音,落入所有人的耳膜,螃蟹聞言臉色瞬間滴血的紅,假如今天被劉飛陽跑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很容易藏一個人,這還不是最恐怖,就怕這犢子變得無所顧忌,變成一個亡命之徒,在暗中偷偷給自己一下。
“你跑不掉的!”介念生硬開口。
“現(xiàn)在呢?我沒跑掉么?”劉飛陽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輕松語氣,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冰冷道“武力,你可以,玩腦子,你就是弟弟!”
劉飛陽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根本沒給介念說話的機會。
“嘭…”介念抬手把手機摔得粉碎,氣勢越來越低沉。
“湊…車給我砸了!”螃蟹無比崩潰的喊道,已經(jīng)被氣瘋,如果現(xiàn)在劉飛陽在他面前,他不會考慮是否能打過,會第一個沖上去。
“嘭嘭…”身后那些人對奔馳沒有半點憐憫,在這個年代價值七位數(shù)的車,轉(zhuǎn)眼間面目全非。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三爺并沒回到包廂里,已經(jīng)沒了劉飛陽,再繼續(xù)坐那里已經(jīng)沒有意義,也提不起半點享受,他坐在張曉娥喜歡坐得涼亭里,周圍站著一名壯漢,正是黑熊,雖說劉飛陽已經(jīng)跑掉,不過他并不著急,因為腳下還躺著一位對劉飛陽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二孩!
此時二孩已經(jīng)醒來,被冷水潑醒,他躺在涼亭中間,身下是一灘血和水混雜在一起的液體,人已經(jīng)出于蛻力狀態(tài),不能做出半點反抗,哪怕是站起來都要費九牛二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