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肚子里已經(jīng)痙攣,劉飛陽養(yǎng)尊處優(yōu)幾個月體能尚且不如從前,更何況他已經(jīng)瀟灑了十幾年,他身上提不起來丁點力氣,被這一腳踹散架一般,還躺在地上,一句話說不出來,身體止不住顫抖,后背已經(jīng)被疼出來的汗水浸透。
打三爺嘴巴,給三爺踹飛,這兩件事傳到社會上會讓人瞠目結(jié)舌,想當初有個大哥只是在背后詆毀三爺,最后落得個后半輩子坐輪椅的下場,對比起來,不亞于彗星撞地球。
“要不,我先給你扶起來?”
黑熊知道這里隨時有人過來,一旦被人看見,那么三爺?shù)哪樏鎻氐讙叩亍?/p>
“扶!”
三爺足足憋了五秒鐘,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如果放在幾個月前,這犢子剛剛從村里出來,扛起一棵樹能從山上下來的體能,一腳妥妥把三爺內(nèi)臟踹碎,現(xiàn)在差了點,也讓他非常難受。
黑熊聞言,彎下腰雙手夾在三爺腋下,給他拎起來。
他疼的齜牙咧嘴,站不直腰,恥辱,劉飛陽帶給他的恥辱不亞于當初把孫莉送到杜老板那里,他瞇著眼睛,怒火中燒。
半個小時后。
三爺和劉飛陽徹底翻臉的消息傳到每個人耳中,這次不等同于之前零星傳出來的,而是螃蟹親自給所有與劉飛陽有關(guān)系的人打的電話,主要的話就一句:沾劉飛陽者死!字里行間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一名包工頭來到醫(yī)院,在走廊里來回踱步,愁容滿面,他得知手下的工人被捅,后來知道是三爺?shù)娜耍F(xiàn)在又聽到這個消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拿不定注意,想了想掏出電話打給車隊隊長。
“老八…現(xiàn)在處境有些艱難啊,明天就打地基,咱們干還是不干?”
“干?你不要命了…”隊長是幫劉飛陽運石頭和水泥的,也是個中年人“我真想不通你為什么能問出這話,就剛才,市里的趙總也聯(lián)系我了,告訴我把眼睛擦亮點,做事注意點,這幫神仙打架,濺到咱們身上一個火星,都能把咱們燒死…”
“話是這么說,可這么大個老總,齊三爺說滅就能滅了…”包工頭難以置信。
“別說是他劉飛陽,惠北市有幾個人敢得罪三爺?shù)??聽我一句勸,就消停瞇著吧,三爺說怎么辦就怎么辦,現(xiàn)在全市都把眼睛放到這塊,市里的孫總厲害不,那是身價上億的老板,聽說這倆人打起來都不敢露頭,多問一句都不敢!”車隊隊長非常懂行情的回道。
“哎…這是今年的大工程,明年的活都有著落了…”包工頭搖頭嘆氣。
“你可拉倒吧,沒錢能活,沒命你還要錢干啥,我跟你說,如果他倆打起來買票的話,能把體育場坐滿,大人物都看著,咱們小人物就別摻和,市里都刮起十級大狂風了,咱們就看著…不過啊,也看不了幾天,我估計劉飛陽在三爺沒面前最多兩個回合…”
“懂了”包工頭把電話掛斷。
兩人的對話只是今夜惠北市的一個縮影,最小的縮影,還有許許多多被人稱之為大老板的老板,都在進行此類對話,不過所有人達成一個共識,劉飛陽絕對撐不過兩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