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么?”三爺眼睛已經(jīng)瞇起來。
“說…要與你不死不休!”
“嘩啦啦…”
三爺聽到這話,所謂的修身養(yǎng)性頓時消散如煙,隨手把茶杯砸到地上。
“嘭”這女孩腿一軟,坐到地上,嚇得瑟瑟發(fā)抖,恐怕這才是手上沾滿鮮血的齊三爺,剛才的一面只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小崽子…”三爺咬牙切齒的說出三個字。
“叮鈴鈴…”正在這時,放在茶幾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三爺面目猙獰的看一眼,見是盛世華庭總經(jīng)理打過來,猶豫一番,還是接起來。
“三爺,不好了…”剛接起電話,就聽對面?zhèn)鱽韨€慌里慌張的聲音。
“說!”聽見他的口氣,這個干癟老頭心里一緊,預(yù)料到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剛才啤酒廠來電話,從今天開始,停止對咱們的一切酒水供應(yīng)!”
“高啟亮,我操你大爺”三爺聽到這話,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他與高啟亮合作多年,雖說在啤酒廠的銷售額中,只占有不大的份額,可自己好歹是堂堂一方大梟,平時見到高啟亮也不會矮半分,有點脾氣更可以不正眼看他,偏偏,這個人也捅自己一刀!
“咔嚓…”他順手把手機(jī)摔倒地上,憤怒之情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形容。
惠北市,不僅僅有高啟亮一家酒場,但是啤酒廠確實只有這一家,那些洋酒啊、烈酒啊,一些小酒廠能用酒精勾兌出來,可沒有消耗量最大的啤酒,這生意該如何繼續(xù)?酒吧不用提,拳場那邊的啤酒也是營收。
不喝酒,哪來的激情?
與此同時,中水茶樓里,小常剛剛被抬上救護(hù)車帶走,這些人與他都十幾二十年的交情,打歸打,不可能打死,只不過從今以后小常會步履維艱,恐怕會孤立成一介凡人,剛才已經(jīng)有人明確表態(tài),要在小常公司撤股,他的公司,不出一個月就會申請破產(chǎn)。
此時此刻的茶樓里靜悄悄的,都坐著,臉上有還未消退的激情,可都沒說話,想著以后該怎么辦,三爺斷然不能就此放手,他們也不可能現(xiàn)在收手。
劉飛陽自從螃蟹走后,就一直坐在最前方,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面色平靜,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所有人都以為這種平靜還要持續(xù)下去之時,就看劉飛陽緩緩站起來。
他們的目光也都看過來。
他環(huán)顧一圈,無悲無喜的開口道“謝謝了,我的朋友們”
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頭壓的很低,再低一點能碰到桌子上。
大廳里仍舊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