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談及這個話題,杜曉倩也不在意,實則她父親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與她談及工作問題,但她每次都拒絕,不想活在父輩的影響之下,也很反感體制化的工作環(huán)境。
“你就浪吧…”杜曉倩白了她一眼,如果被外人看到會大跌眼鏡,可她們二人對這種交流習(xí)以為常。
“浪個屁…所處環(huán)境就是烏漆嘛黑的,你看那個小孫,剛上班幾個月就跟機長勾搭到一起,我有一次在去衛(wèi)生間聽到,她還打算先懷孩子然后要跟機長結(jié)婚,哎,凡人的苦,你這樣的二代不了解走吧!”
“你別拽我,扣子還沒系上…”
門外劉飛陽和洪燦輝還在等待,看他慌張中帶著微笑的傻樣,就想到自己蹲在安然窗根下吸煙的樣子,想必應(yīng)該差不了多少。
他沒關(guān)注門口,而是在偷偷打量這座機場,都說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可沒見過泰山,即使村里放羊那位每天都站在長山之巔,也想象不出來什么叫巍峨,坐飛機時他偶爾會看向窗外,有時候能看到云彩,他才發(fā)現(xiàn)云上的天還有那么高。
他又想到了第一次住院時候,遇到的那位一直不停歇在奔走的男人,詞匯放在他嘴里叫做畫卷,勾勒出一幅幅新奇的場面,換成另一個人說就會空洞無味,歸其原因還是兩個字:格局!
以前與錢亮有過矛盾,現(xiàn)在想想小兒科般可笑,與吳中發(fā)生爭執(zhí),現(xiàn)在看看,那個屁大點的酒吧,與盛世華庭比又算得了什么?不知某年某月再想想今天的一切,對上的大梟齊三爺,是否也能是這般低頭看去。
見多才能識廣。
就在他還在感悟的同時,杜曉倩和黃月容從更衣室里出來,十一月份的北湖天氣夜晚已經(jīng)有些涼,對于東北過來的人感覺還可以,畢竟那里已經(jīng)開始下雪,黃月容穿著牛仔褲高跟鞋,曼妙曲線展漏無疑,杜曉倩穿的寬松些略顯慵懶。
兩人走出來頓時成為一道風(fēng)景線,吸引大片目光,沒了制服誘惑,多了一絲本身的性感。
“我們想好了,就去吃火鍋,惠北那旮沓天寒地凍的,都愿意吃這個”黃月容依舊挽著杜曉倩的胳膊,像是不經(jīng)意看一眼,看到劉飛陽身上,見后者見到自己居然沒有眼前一亮,也不灰心,主動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黃月容,咱們在飛機上見過”
“劉飛陽!”他笑著點點頭,倒沒有過分熱情,女孩尤其是美女他見過太多,已經(jīng)有些審美疲勞了,況且他也不希望再讓自己身上沾染這些俗事。
他之所以能來這里,找洪燦輝那個同學(xué)的表哥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柳青青說過,在當(dāng)午山腳下有家中醫(yī)館,那里有位針灸大師被人傳的神乎其神,想把他請去為安然看病,如果那妮子醒過來,哪怕是吃糠咽菜,也會笑出聲來。
“切…”
黃月容在心里冷哼一聲,對劉飛陽的不冷不熱嗤之以鼻,實則她和劉飛陽是一類人,沒有機會也要給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但總能在心里把握尺度,不會很無腦的貼上去付出一切,最后落得個人才兩空的下場。
“那,我們先走?”洪燦輝眼睛時不時放在杜曉倩身上。
“走吧,等會兒餓出胃病了…”黃月容誰先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