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fā)現(xiàn)人確實是復雜的動物,曾經(jīng)住在銀礦區(qū),拿著每個月幾百塊錢的工資,能豁的出去一切,而現(xiàn)在身價高了,思考的也就多了。
洪燦輝頓時把槍口又對準一點,看起來像是隨時要扣動扳機。
“不不不…陽哥,你這樣就嚇到我了”樹鵬趕緊抬起手,向后退兩步,可聽他的語氣并沒有多少害怕的意思“我知道你被人激怒就像老虎一樣不顧一切,但我確實沒騙你,錢書德就在門外,如果洪燦輝開槍,錢進也活不下去,到時候錢書德會毀了你的一切,對了…還有那個叫安然的傾國傾城女子…”
聽到安然兩個字,劉飛陽瞳孔猛然一縮。
隨口說道“崩他!”
“亢…”
一聲槍響,在全場內(nèi)部毫無征兆的響起。
“當啷…”
樹鵬嚇得趕緊趴下,他身前的柵欄冒起一陣火星。
“媽呀…爹,你救救我…”錢進趴在地上已經(jīng)嚇得大小便失禁。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他媽不把背后的人說出來,今天一定弄死你!”劉飛陽眼里滿布紅血絲,徹底火了,安然,從見到她第一面直到今天,乃至是今后的一輩子,都會是他的死穴。
樹鵬趴在地上,這個角度槍是肯定打不到,他臉上陡然閃過一絲惡狠狠的表情,隨后消散如煙,抻脖子對門口喊道“錢書德,你大爺?shù)?,你再不露面,我不弄死錢進,劉飛陽也得開槍崩了他…”
聽到這話,門外的裘老頭一行人沒辦法再控制錢書德。
習武多年的裘老頭明白,在打斗過程中就怕陷入對方的招式之中,那些一招制敵往往都是在電影里,現(xiàn)實中,只要開始落入下風,就會步步被人壓制,他本不想跟著樹鵬的節(jié)奏走,奈何現(xiàn)在已經(jīng)千鈞一發(fā)。
在他手松開的瞬間,錢書德已經(jīng)不顧一切的沖進來。
“我…我在,別傷害我兒子,只要你提條件,任何都可以!”
錢書德沒有半點老總風范,慌慌張張。
看到他果然在這,所有人一愣,因為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隨后就看裘老頭緊隨其后,然后又沖進來五名精壯的漢子。
原本毫無生機的拳場,今夜又凝聚了兩大巨頭。
熠熠生輝。
劉飛陽沒看錢書德,也沒轉頭,繼續(xù)盯著樓上問道“還不說是么!”
用難聽點的話形容,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魔怔了,關于樹鵬身上的疑點太多,他的做事風格、言談舉止、以及隱約間表現(xiàn)出的端倪,讓這犢子感到很畏懼。
對,就是畏懼!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他不想生活在這種狀態(tài)之中。
樹鵬聽到劉飛陽這種語氣,暗道一聲不好,沒抬頭的又喊道“錢書德,我今天是被堵在這了,我要是被劉飛陽抓住,在這之前肯定是弄死錢進,你要讓他上來,錢進肯定不能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