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帶著一絲壞笑的追擊著。
“你要是這么說,還真可以考慮考慮”劉飛陽煞有其事的抬手摸了摸鼻尖,做出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
“你敢?”
安然瞬間抬起拳頭,得意的在他面前比劃一下“我告訴你,每天早上你和王紫竹在樓下練太極,我就在上面看,這么長時間這雙拳頭可不是吃素的,之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再敢讓我抓住你的小尾巴,哼哼…”
劉飛陽嚇得啞然失聲,趕緊把嘴閉上。
安然得意的瞟了他一眼,這才收回目光。
安然變了?又或是沒變?
怎么說都不確切,只能說現(xiàn)在的她更知道該怎么生活,雖然能感受到劉飛陽心中滿滿的不甘,并且這種不甘心又沒處發(fā)泄,但她不會像張曼一樣,用在床上的妖嬈進(jìn)行開導(dǎo),也不會像張曉娥一樣,說一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她只會默默的陪伴在身邊,如果你愿意跟我說,我會開導(dǎo),你不愿意說,我也會試著撩撥你。
舉案齊眉固然是令人羨慕的伴侶,可吵吵鬧鬧才是生活。
他們下車的地點位于海連市市內(nèi)三區(qū)之一的沙區(qū),這里有最古老的紅磚樓,也有近幾年填海造陸建成的cbd商務(wù)區(qū),可謂馬路一邊是天堂,一邊是人間,劉飛陽站在路邊不由眺望遠(yuǎn)方,那里有一棟幾十層高的恢弘建筑,可謂是整個沙區(qū)最高,當(dāng)初他來考察的時候,就在那棟樓里下榻。
安然并沒打擾,陪他看著那棟引人心馳神往的大樓,關(guān)于自己昏迷這段時間,以及之后的所有,安然全都了熟于心,也知道那棟大樓對自己身旁的男人來說是什么意義。
劉飛陽收回目光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過路的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倆。
安然的衣服雖說不算奢侈高檔,但好歹能穿得上臺面,反觀劉飛陽的軍大衣,在全街道上好像是獨一份。
“早晚有一天,你會再次穿上西裝,也會成為那棟大樓的主宰!”
安然的眼神永遠(yuǎn)是那么清澈,哪怕她嘴里說出臟話,都會讓人懷疑是聽錯。
“必然的…”
劉飛陽眉毛一挑,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轉(zhuǎn)過頭,向街道的另一旁走去。
兩人沿著接到找了兩家旅館,精打細(xì)算的詢問了價格,最后以五十塊錢成功住下一個帶窗戶的房間,兩晚!
他倆并沒有什么行囊,除去身上穿的一身衣服之外,劉飛陽手里還拎著一個包,里面的東西少,只有一個盒子,盒子是當(dāng)初他從村里出來帶著的那個,是他父母的照片,當(dāng)然,還有安然父母和她小時候僅有的幾張照片。
這是念想,到什么地方都不能丟。
住下旅館,兩人又出門在旁邊的面館要了兩碗拉面,搞得老板娘雙手支在柜臺上不停的看過來,能來這里吃廉價拉面的大概有兩種人,一種是著急趕路的出租車司機,另一種就是生活不算富裕的人,因為三塊錢一碗的拉面,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