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的氣氛,一時之間僵持住。
“飛陽,讓他們走吧…明天早上還得去趕海,現(xiàn)在不睡覺,可能起不來…”
安然適時的開口把這一僵局打破,走到劉飛陽身邊商量道。
趕海?
張海聽到這話險些氣死,明天你們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問題,還有心思想這些。
“滾蛋…”
劉飛陽借坡下驢,對二人擺擺手。
小旭氣的面色通紅,可遇見這樣的硬茬子繼續(xù)吃虧顯然是不明智的決定,暫時把這口氣忍下來,他試探的起來一點,發(fā)現(xiàn)劉飛陽并沒有要繼續(xù)踹自己的意思,這才敢站起來,彎著腰,忍住疼痛。
他沒有撂下半句狠話,只是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扭頭出門而去。
張海本想說他們兩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敢,這傻子連小旭都敢揍,揍自己也就是順手的事,憋屈的扭過頭,也跑出房子。
轉(zhuǎn)眼間,這房子內(nèi)再次剩下他們二人。
冷清了、寂靜了。
劉飛陽確實不愿意再走以前的老路,他不想跟這些混混產(chǎn)生交集,可命運的安排總是讓人猝不及防,有與這類人群交錯上。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又都笑出來。
這次不等同于之前的微笑,而是苦笑。
這一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人一波一波的來,讓他們倆無可奈何。
但無法否認,小旭不等于張海,張海這個人連無賴都稱不上,打了他嘴巴,他還得瞻前顧后的想怎么辦,小旭不會想這些,在小旭的思維里,把人打殘了賠點錢,最次的結(jié)果是找人頂包,總之一句話,憋氣了,必須得把這股氣撒出去…
要不然走入社會干什么,不就是為了快意恩仇?
很顯然,他倆也明白這次事鬧大了。
“張海能過來,小旭也一定會再來,而且他不會是自己來…”安然帶著幾分嚴肅的敘述著。
劉飛陽習慣性的把煙拿出來,是大前門,剛想點,又把火機放下了,他很少在安然面前吸煙,知道這東西有害健康,自己作踐了就作踐了,不能再害了安然。
安然見他動作停頓,抬手把蠟燭拿起來,主動幫他點上。
嘴里又道“有一個問題不得不重視,他是有名的社會流氓也好,最底層的社會小混混也罷,都是咱們現(xiàn)在惹不起的對象,如果處理不好,咱們可能還得背井離鄉(xiāng)…”
這話殘酷,卻也是現(xiàn)實。
劉飛陽重重的吸了口煙“躲夠了,不跑了!”
確實,生活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每到一個地方,也必然面臨這樣那樣的問題,誰也不敢保證,以后的生活就是一帆風順,如果走了,這個剛剛置辦起來的小家,又成了過眼云煙。
安然抬手放在他胳膊上,從惠北市出來,并不是敗了,而是躲“情”字。
并不只是柳青青,還有那些曾經(jīng)給予過他幫助的人。
她聽到劉飛陽這么回應,溫柔似水道“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