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婷婷聽見電話里傳來聲音,詫異的把電話掛斷,在她眼中父親從來都是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人物,很少有事情能讓他流露出那種語氣,就好像眼前有個龐然大物雖是要生吞活剝他,瞧了眼院子里,想了想又拿出電話打給自己家保姆,從保姆口中得知父親確實回家了,不過并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
對于這個結(jié)果將信將疑,又權(quán)衡到父親即使有事,自己也無法摻和,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到了門口,怎么也得進去看看,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去,橙黃色的跑車與黑石村格格不入,比眼前那片波濤滾滾的海更為耀眼…
劉飛陽正忙活著做菜,此時送盒飯業(yè)務對他來說還是支柱產(chǎn)業(y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首先得把鐘敲響,呂婷婷走進來時他并沒注意到,這妮子見安然不在,偷腥似的從背后雙手捂住劉飛陽的眼睛。
屋里的裝盒飯大媽都在抿嘴笑,她們對呂婷婷印象很深,畢竟那輛跑車可是不是常見的,再加上呂婷婷上次還在這睡了一天,普遍認為這是劉飛陽的小老婆。
“猜猜我是誰?”
呂婷婷故意改變聲音,壞笑著問道,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笑容。
“別鬧,你那邊盒飯裝好了?”
劉飛陽心情大好,其實在呂婷婷手伸過來的一刻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他的鼻子一如既往靈敏,故意猜錯。
呂婷婷撇撇嘴道“不對!”
“徐璐?”劉飛陽又問。
“還不對…”呂婷婷瞪他一眼,猜出徐璐那個死丫頭居然沒猜到自己,想起徐璐,她也覺得莫名其妙,都已經(jīng)快一個月時間沒有見到,打電話沒人接,發(fā)信息沒人回,根據(jù)徐解放的說法是去外地了,以往她走的時候都會告訴自己一聲,最不濟到達目的地也會告訴自己,這次沒有半點消息。
“那你是,劉雨?”
劉飛陽試探問道,說出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名字。
“不玩了,沒意思,沒情趣,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真是一點情趣沒有!”呂婷婷磨著銀牙,不愉快的把手松開。
劉飛陽轉(zhuǎn)過頭見她的模樣,臉上也綻出微笑,說她單純?絕對不是,用單純來形容小孩可以,過了二十歲還能把單純安在某個人身上,那么這個人也挺可悲的,她只是在某些時刻能把最舒服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
“笑個屁!”呂婷婷沒好氣的道“上次你跟我說要買魚竿,本宮今天心情不錯,本打算帶你去挑一個,可你三番兩次沒認出來就算了”
呂婷婷說著,開始向臥室里走。
平房與樓房不同,樓房都有客廳,平房沒有,來人基本都在睡覺這屋子。
說買魚竿,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個坐海邊釣魚的老頭說:在海邊生活不會釣魚,很可悲,他嘴上敷衍著,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確實應該試試,哪怕沒有這份心境也可以適當磨練一下。
從七歲開始就與父親出海釣魚的呂婷婷自然是高手,挑魚竿也不在話在。
劉飛陽見菜已經(jīng)炒好,也就沒親自把菜掏出來,一邊拿著毛巾擦汗,一邊走進屋子,見呂婷婷氣鼓鼓的坐在炕上,開口笑道“想吃啥,我等會給你做,吃飽喝足下午去選魚竿,算是我提前給你的獎勵…”
“不吃!”
呂婷婷傲嬌的回一句,隨后問道“你家那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