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白狐已經(jīng)離去,周金山依舊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直到停下來歇息,吃了兩張煎餅后,才算是恢復一些。
“揚哥,這也太嚇人了!”周金山煞有其事道:“俺跟你說,俺總覺得那只狐貍能聽懂俺說話一樣,還有那狐貍眼睛,太邪性了!”
楚揚哭笑不得道:“別瞎想了,狐貍只是比別的動物聰明一些而已?!?/p>
“就拿狗來說吧,其實也挺聰明?!?/p>
“你養(yǎng)的時間長了,他照樣能認識你,能幫你看家護院?!?/p>
說到養(yǎng)狗,楚揚覺得倒是可以考慮養(yǎng)一條放在家里。
不過,一般的土狗不行。
土狗就算養(yǎng)了,估計過不了幾天,也得成為鄭二狗那些人的下酒菜,或者楚家飯桌上的盤中餐。
要養(yǎng),就得養(yǎng)那種特別兇的,讓人一看就不敢靠近的大狗。
但這樣的大狗,在十里鋪村顯然沒有。
周金山經(jīng)過楚揚的一番開導,總算是不再去想白狐的事。
兩人歇完了腳,繼續(xù)朝著山林深處進發(fā)。
周金山像是想到什么,開口發(fā)問道:“對了揚哥,剛剛你說的那個能止血的葉子叫啥名兒啊?”
楚揚隨口回道:“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就叫止血草吧?!?/p>
他是自己試出來的藥,自然不知道學名叫什么。
現(xiàn)在想想,他上輩子也真的是膽大包天,而且命大。
畢竟藥草這種東西,一旦用錯了,那可是能要命的!
當然,他的膽大包天,都是被逼出來的。
命懸一線的情況下,他如果不積極自救,那就只有等死的份兒。
一路前進,一路閑聊。
沒過多長時間,楚揚便驚喜的發(fā)現(xiàn),遠處有一只野鹿在覓食。
“揚哥,傻狍子,又看見傻狍子了!”周金山喜不自禁,立即把弓箭拿在手上。
楚揚搖頭糾正道:“不是傻狍子,是野鹿?!?/p>
“鹿?”周金山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去,一時有些懵了。
他看了又看,怎么看,前面那只都是傻狍子啊。
楚揚耐心解釋道:“你仔細看鹿角,跟狍子是有區(qū)別的?!?/p>
“如果你看不出腦袋上的區(qū)別,那就看屁股。”
“狍子屁股上是白毛,鹿的屁股上是黑毛?!?/p>
經(jīng)過這么一提醒,周金山這才恍然大悟,接著躍躍欲試道:“揚哥,那咱還像昨天那樣,你負責射箭,我負責追?”
楚揚搖頭否定道:“一個猴兒一個拴法兒,打獵也是一樣,用獵傻狍子那套辦法獵野鹿,肯定行不通。”
野鹿和傻狍子雖說外形相似,但特性完全不同,或者說截然相反。
傻狍子反射弧長,受到驚嚇會呆滯在原地。
而野鹿則警覺性很高。
周金山要是像昨天那樣喊上一嗓子,野鹿肯定撒丫子跑沒影了。
“揚哥,這野鹿該咋獵???”周金山問道。
楚揚冷靜分析道:“野鹿通常不會單獨行動,這只不知道什么原因離了群,它肯定會想辦法回到群體?!?/p>
“金山,你在這兒盯著,我去去就來?!?/p>
說完,轉(zhuǎn)身跑向后方的樺木林。
不一會兒,楚揚拿著一大張樺樹皮返回。
“揚哥,弄這樹皮干啥?”周金山不明所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