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也坦白直率,告訴我她還是想把公司發(fā)展中心移到國內(nèi)。
但她久居國外,現(xiàn)在的國內(nèi)經(jīng)濟形勢她也不甚了解。
而我又剛好是在讀碩結(jié)束后回國,在國內(nèi)干出了一份事業(yè)。
說到這時,她翻了個白眼。
“江泥啊,你那個公司就屬于和你不是一道的,你在他們低谷時把公司盤活,現(xiàn)在倒好,你一出事,第一件事就把你給踹了!真不是個人??!”
我贊同地笑了笑,然后拿出隨身攜帶的電腦。
“楊總,既然我接受你的offer,那就一定會助你達成所愿?!?/p>
在美國呆了半年,公司的業(yè)務(wù)也逐步向國內(nèi)擴展。
但有一個合同遲遲談不下來,沒辦法,我只能親自回國處理。
剛下飛機,助理就告訴我已經(jīng)和對方約好了時間,在明天下午3點。
我點頭,長時間的飛行也讓我感到疲憊。
還沒來得及說話,機場就出現(xiàn)一個面熟的身影。
是江翠華!
她盯緊了我,朝我飛快跑來,卻被我助理攔住。
她也沒過多掙扎,我也終于看清了她如今的模樣。
比半年前老了近乎十歲,頭發(fā)也花白一片。
身上穿的也不知從哪來的衣服,我和她隔著三人的距離都能聞到那股餿味。
我皺眉看向她。
“你干什么?”
江翠華哭訴道:“閨女唉,你都不知道這半年我受了多大苦啊!”
我不耐煩地打斷:“到底有什么事?”
她委屈說著自己遭受的苦難,我也聽明白了。
原來在自己走后,她和江月沒了吸血的對象,剛開始還可以用存款度日,她們的存款只要省一點用,安度余生也是沒問題。
但江月自小用的都是好東西,哪能過得了普通人的生活。
時間一長,她徹底爆發(fā),在家里亂發(fā)脾氣。
而她的網(wǎng)紅事業(yè)也沒半分進展,甚至因為當初帖子的事,她成了‘全網(wǎng)黑’。
最后竟然將家里所有存款和值錢的東西偷走,丟下江翠華離開。
而江翠華也變得一無所有,在新聞上看見我回國的消息,就提前好幾天來機場守著。
江翠華站在我面前,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阿泥,媽媽錯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我冷臉望向她,心里沒有一絲波動。
“江翠華,你在念我名字的時候不會想起那句話嗎?”
我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繼續(xù)補充道:“我永遠是江月腳下的泥,要一輩子被她踩在腳下,而她江月,是高懸的明月,不記得了嗎?”
江翠華后悔地跪下來,眼淚順著干瘦的臉頰流下來。
“阿泥,媽真的錯了,你不原諒我沒關(guān)系,但你至少給我個補償?shù)臋C會好不好?”
我扯唇一笑,俯身和她對視。
“江翠華,你并不是想補償我,只是想繼續(xù)待在我身邊,繼續(xù)吸我的血?!?/p>
江翠華瘋狂搖頭否認,手也慌得到處亂揮。
“不是的,阿泥,我真的知道當初我做的事是多么的混賬,我真的只想彌補你!你就把我當個保姆,我現(xiàn)在只想留在你身邊贖罪!”
我冷哼一聲,漠然地起身。
“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是對我最大的贖罪,記住,你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次,我就以騷擾罪起訴你一次,我說到做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