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人?”
“就憑你們這群螻蟻”
“也配,議論朕?”
“朕?”
這個字,在所有黑衣人腦中炸響!
那竹竿首領(lǐng)臉上的戲謔,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濃的荒謬和驚疑。
他是不是聽錯了?
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一個亡國女帝的后人,一個馬上就要死在他們手里的獵物
她,自稱為朕?!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江妍完全沒有理會他們臉上的震驚。
她那雙冰冷到?jīng)]有一絲人類情感的眸子,死死地鎖定了那個竹竿首領(lǐng)。
那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一個活人。
而是在審視一件死物。
她沒有回應(yīng)任何關(guān)于后人的廢話,而是朱唇輕啟,問出了一個毫不相干,卻讓竹竿首領(lǐng)心臟驟停的問題。
“當年?!?/p>
“聯(lián)手向東方家通風(fēng)報信,背后捅刀子的”
“是不是你們陳家?”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每一個字,都狠狠扎進竹竿首領(lǐng)的耳朵里!
他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這個秘密!
這個足以讓陳家萬劫不復(fù)的陳年舊事,她怎么會知道?!
一瞬間,他的腦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但最后都歸于一點。
原來如此!
一定是她那個女帝母親臨死前,不甘心地把當年參與圍剿的人,都告訴了她!
想通了這一點,竹竿首領(lǐng)心中的驚駭,瞬間就被一種病態(tài)的快感所取代。
他再次冷笑起來,那笑聲里,充滿了勝券在握的殘忍。
“呵呵呵呵呵呵!”
“看來,你那個女帝母親,還真是疼你啊,臨死前還不忘千里傳音告訴你她是怎么死的?!?/p>
他往前踏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妍,眼神里滿是憐憫和不屑。
“沒錯!”
“就是我們陳家!”
他干脆地承認了,因為在他眼里,死人是不需要保守秘密的。
他甚至惡毒地想要碾碎眼前這個后人所有的希望!
“不過,跟你說了又如何?”
“實話告訴你,當年參與圍剿的,可不止一個東方家,我們陳家,也只是其中之一!”
“還有中州王家、李家、孫家你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參與了!”
“你那個號稱無敵的母親,得罪的人太多了,她死得不冤!”
“現(xiàn)在,你知道了這些又能怎么樣?”
他攤開雙手,臉上是極致的嘲諷。
“你,一個連自己都保不住的喪家之犬,還想報仇嗎?!”
“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聲,在死寂的荒原上回蕩。
然而。
江妍,只是靜靜地聽著。
聽著他把一個個家族的名字,得意洋洋地吐出來。
她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直到他說完最后一個字。
江妍的嘴角那抹妖異的弧度,才再次勾起。
她點了點頭,像是在確認一份名單。
“很好?!?/p>
信息,確認完畢。
那么
審判,開始。
在所有黑衣人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江妍的眼神越過了他們,望向了他們身后那片空無一人的黑暗。
隨即她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淡淡開口。
“解決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