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鳴打量著玉佩,是一塊和田玉,色澤溫潤,打磨精致,別說一個(gè)五十夫長了,就連他趙鳴,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他突然注意到玉佩上編織的圖案,“我好像在哪見過不太可能吧。”
“大人,你見過?”
“陸川,是你繳獲的戰(zhàn)利品,自個(gè)收著,早些回去吧?!?/p>
“是?!?/p>
陸川注意到趙鳴臉上神情,有細(xì)微變化。
他也不多問,反正有必要知道的時(shí)候,趙鳴會跟他講的。
等陸川出了營帳,趙鳴回到案臺上,提筆寫字,“劉成,我修書一封,你快馬加鞭回京,將信給我父親送上?!?/p>
副都尉府。
楊文宇前腳剛到府上,袁凱后腳就跟進(jìn)來了。
“閃開,別擋道!”
袁凱怒斥著府前的守衛(wèi),急匆匆的來到楊文宇面前:“都尉大人,你可得救救袁雄吶,我老袁家,就他一獨(dú)苗?!?/p>
“袁百戶,通敵罪名已坐實(shí),我拿什么救?”
楊文宇頭也沒回,自顧自喝著茶,長嘆道:“哎袁雄太大意了?!?/p>
“你是都尉,整個(gè)山門關(guān),是你說了算,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大舅哥,你可是袁雄的舅爺爺!”
袁凱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只能與楊文宇聊親情了。
他的娘子,是楊文宇的妹妹,已故多年,雖與楊家往來極少,但血濃于水啊。
“袁凱,哪怕你是我妹夫,也不能逼我呀,要是小打小鬧,不用我出手,便可讓袁雄平安無事?!?/p>
“大舅哥,袁雄是我自己帶大,他平日里喜歡居功自傲不假,但干出通敵之事,那不能夠。”
袁凱只想救兒子,什么都管不了。
他能求的,只有楊文宇,當(dāng)然,也只有楊文宇能救。
袁凱一副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管,我只要我兒子活,袁家不能絕了戶。袁雄只是一個(gè)小小什長,他哪來的本事?而且整個(gè)事件,我這當(dāng)?shù)母静恢?,這里頭,沒有大舅哥點(diǎn)撥?”
“袁凱,你放肆!”
楊文宇破口大罵,“自己兒子不爭氣,怪我頭上了?我有這個(gè)必要與遼人勾結(jié),山門關(guān)被攻,對我有何好處?”
“行行行,看在我那死去妹妹的份上,我想想辦法吧,你去后廚讓下人做幾個(gè)肉包子給袁雄送去,告訴他,在里頭好吃好喝,我們在外頭想轍總行了吧!”
“好,多謝都尉大人?!?/p>
“去去去”
陸川回到家中,已是寅時(shí)。
他見屋內(nèi)燭火還亮著,推門進(jìn)去,聽到了孫芊尋的鼻鼾聲,卻見孫芊語守著將被子蒙住的李師師:“娘子,還沒睡吶?”
“夫君,師師姑娘回來就是哭,發(fā)生啥事了?”
孫芊語其實(shí)心里頭有了預(yù)感,但還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
“娘子,先回床上,太冷了,我來?!?/p>
陸川點(diǎn)點(diǎn)頭,給了孫芊語回答。
他爬上了床,輕輕拍著李師師身上的被褥:“師師,我回來了,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嗚嗚嗚夫君??!”
李師師聽到陸川的聲音,掀開被褥,臉上全是淚水和汗水。
她撲到陸川懷中:“難受,非常難受,夫君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