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十分鐘過去了。
不論齊岳如何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所有警員都是板著一張臉,然后復讀上面的這句話。
對此,齊岳也很無奈。
他是萬萬沒想到,普通人居然完全看不到蜃!
即便自己指著暈死過去的蜃大聲解釋,甚至還走上去踹了一腳,但是在這些警員眼中,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自導自演。
包括踢到蜃的時候發(fā)出的沉悶聲響,也被警員們徹底無視了。
仿佛他們潛意識里不認為那塊地方存在著什么東西一樣。
不排除可能是蜃本身的能力,對于人類的認知有著一定的干擾作用。
得,這下是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因為被幻境干擾陷入了暴走,最后還指認不了罪魁禍首的蜃,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齊岳只得苦笑著被警員們帶上手銬押送上了警車,朝著警局的方向飛馳而去。
大抵是被判斷為了高危罪犯,針對齊岳的一系列處理都要比尋常的犯人快上了太多。
僅僅一個多小時后,齊岳就被扔進了一間單人牢房。
周圍所有的獄警都是荷槍實彈!
連獄友都沒有!
這一看就是實打實的重刑犯待遇了。
對此,齊岳內(nèi)心自然是苦笑不已,但事已至此,他也暫時沒有越獄的想法,為今之計,只有等一等蘇雨晴來撈自己了。
正好,他現(xiàn)在也需要一點時間處理一下自己的記憶。
在蜃那里得到的記憶碎片實在是過于駁雜,信息量巨大,即便是齊岳,也需要一段時間仔細整理腦海中的記憶,才能將之重新理順還原出來。
為此,齊岳甚至特意打了申請,找監(jiān)獄要來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
原則上這當然是不允許的。
但因為齊岳實在是過于危險,恐怕已經(jīng)被判定為了最危險的那一類罪犯,所以猶豫再三層層上報之后,齊岳的要求還是被滿足了。
筆記本甚至都是監(jiān)獄長親自送過來的!
周圍的警備也加強了好幾倍!
這待遇,真是沒誰了。
對此,齊岳一臉無語,但也懶得理會他們,正好監(jiān)獄中環(huán)境非常清凈,很適合齊岳慢慢理順自己混亂的記憶。
就這樣,一晃一個星期的時間飄然而過。
在這一個星期之內(nèi),監(jiān)獄里多了一個奇怪的犯人,每天除了吃飯和放風時間之外,都只是拿著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在上面不斷地寫寫畫畫。
沒人知道齊岳到底在干什么。
除了齊岳自己。
“完成了,想不到居然是這樣?”
八天后筆記終于順利完成,齊岳靠在墻邊長呼出一口氣,伸手拍了拍手中整理完成的筆記本,神色有些復雜。
也算是因禍得福。
這居然是蘇雨晴父母的第二本筆記本!
是的,即便是齊岳也沒有想到,蜃居然真的對蘇雨晴的父母動過手,而且還復制了他們非常多的記憶。
其中,就有這第二本筆記本中的研究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