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就在我和五月爭執(zhí)著要不要繼續(xù)探索下去的時候,圓球的正前方蕩起一陣金屬相互碰撞產(chǎn)生的聲音,那聲音在風(fēng)聲中強勁有力,還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轟隆一聲悶響,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這陣碰撞聲中墜落下來。
我馬上調(diào)頭繞過大圓球,從側(cè)面走出的一瞬間,我看到圓球的正前方,垂下幾根非常粗長的鎖鏈,鎖鏈應(yīng)該是固定在頭頂?shù)牡貙涌斩错敹说模i鏈垂下的一端,墜著一塊大方石。這塊石頭太重了,在微微的晃動。
石塊被鐵索吊著,距離地面七八米高,中間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徒手難以觸及。五月在想辦法要爬到石塊上去,但石塊還未停止晃動,那幾根粗長的鎖鏈可能是被腐蝕的太過嚴重,其中兩根嘣的一下崩斷,巨大的方石塊頓時失衡,把另外兩根鎖鏈也接連掙斷,轟隆掉落在地面。
那么沉重的東西,從七八米的高度直直墜落,沖擊力相當驚人,方石塊落地的時候,嘭的摔成了兩截。我們手里的手電光照射之間,隱約能看見石塊上雕琢的繁復(fù)的花紋。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那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具被鑿空的石棺。
石棺崩裂,里面骨碌碌滾動出一具大概一米八左右的影子,棺材本來是用來葬人的,但石棺里的影子滾動著,和地面摩擦發(fā)出鏗鏘之聲,我隨即意識到,那不是尸體,而是一具石像。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了劉家墳,無數(shù)古老的棺材里,安葬著一尊又一尊石像。
“看!”五月盯著石棺里滾出來的石像,手電光始終跟隨著石像滾動的軌跡,光線產(chǎn)生了折射,我看見石像頭顱的上半部分,閃動著瑩瑩的亮光。
又一塊陰樓玉,和劉家墳里那尊玉人一樣,陰樓玉鑲嵌在石像的頭顱上。這一路走來,我和五月配合的很默契,彼此也相互照顧扶持,但我并不了解她的底細,陰樓玉對我來說太重要了,看到石像閃光的一瞬間,我箭步飛奔過去,想搶先一步把陰樓玉拿到手,這東西如果先落到五月手里,那么我會先機盡失。
五月不傻,我一動,她也跟著動了,兩個人從兩個方向同時撲向石像頭頂?shù)年帢怯?,我們的速度都很快,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沖到石像跟前。
唰
從石棺里滾落出來的石像突然直挺挺的原地豎立起來,一米八高的石像,雕琢的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活了一樣,我和五月被嚇了一跳,又同時停下腳步。石像頭頂?shù)年帢怯耖W爍著一種瑩亮又邪異的光,我看到石像瞎了一只眼睛,只剩一只獨眼。說不上它的五官難看不難看,但在這只獨眼的襯托下,豎立起來的石像看上去又多了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