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德勝哆嗦的手,我一屁股坐在寒冰上,卻是一點也不想動了。
丁瑤和鄭友軍按奈不住,將我們推開,便掄著工兵鏟繼續(xù)砸冰,半個多小時之后,終于將一塊完整的石板鑿了出來。
石板和其他的石板沒有什么不同,如果說有不同的話,那就是其他的石板縫隙中填充的都是加了黏米糊的石灰,而這個石板的縫隙卻都是寒冰。
縫隙很細(xì),工兵鏟都塞不進(jìn)去,不過這難不倒丁瑤,在背包里摸索了一下,就掏出來了一個自噴罐,壓下按鈕之后,用打火機(jī)點著就成了一個噴燈,對著縫隙烤了起來。
很快縫隙的寒冰就變成了水,石板也在升溫中顏色有些微微的改變,原本平淡無奇的石板,炙烤下竟然多了一些花紋。
丁瑤收了噴燈,伸手在石板上摸索著,眼中閃爍著思考,好一會忽然朝我伸出了手:“那把戒刀呢?”
沉默了一下,我將戒刀摸了出來,卻沒有遞給丁瑤,而是探了探身子在石板上摸索了一下,就找到了異常之處,猛地用戒刀刺下去,果然咔噠一聲,戒刀沒入了石板。
果然是鑰匙孔,感覺戒刀到底,稍稍遲疑了一下,緩緩地朝右扭動,隨著我的扭動石板就傳來了咔咔的聲音,片刻之后咔噠一聲石板就自行彈了起來。
隨著石板緩緩朝一側(cè)掀起,就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這是通往第四層的入口。
“我先下去吧”看了一眼腿上滲出血跡的鄭友軍,孫德勝主動地站了出來。
我沒有說什么,不過對孫德勝還是高看了一眼,因為剛才丁瑤的目光再看我,那意思是讓我先下去,畢竟誰也不知道下面有沒有危險。
用手電朝下面照了照,便大約看清楚了下面的情況,同樣是石板地面,不過第四層的高度卻只有一米多高,人都直不起腰來,只能蹲著走路。
觀察了一下,孫德勝用護(hù)衣?lián)踔约?,小心的翻了下去,雙腳落地卻并沒有觸動什么機(jī)關(guān)。
眼見孫德勝安全,我也不再猶豫,跟著翻了下去,緊接著是丁瑤,最后鄭友軍也跟了下來。
幾把手電將這層照亮的差不多了,但是看清楚第四層的模樣,四人卻都有些意想不到,這一層竟然什么都沒有,只有腳下的石板和頂上的石壁,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空蕩的空間。
總覺得這一層有什么問題,比其他三層都要低了兩米多的高度,以至于鄭友軍這傷員都只能在地上爬。
“老孫,咱倆分開找找機(jī)關(guān)”丁瑤招呼了一聲,打著手電小心的朝一側(cè)趴了過去,而孫德勝則朝著另外一側(cè)爬去。
看看兩人,我也沒閑著,朝前面爬去,眼睛仔細(xì)的打量著每一塊石板。
石室不大,雖然有三百多個平方,但是三個人這樣檢查過去,一個多小時之后就再一次回到了鄭友軍身邊,看看丁瑤和孫德勝緊鎖的眉頭,就知道沒有找到第五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