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媽媽被人強暴了。
她zisha了無數(shù)次,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不敢喊媽媽,也不敢再喊爸爸。
最親的弟弟也開始恨我,他一把燒了我房間,拖著要窒息的我往墻上猛撞。
「禍害遺千年,怎么就燒不死你?」
我熬了多少碗湯,爸爸就砸了多少碗。
他死死掐著我脖子,猩紅著眼,朝我歇斯底里大吼:
「媽被你毀了,滿意了?能不能滾遠一點,別讓我們再見到你!」
于是,我活成了不見臉的隱形人。
直到被害那天。
媽媽與我擦肩而過。
01
滾熱的湯從頭頂澆下,保溫盒摔在地上稀巴爛。
全身像是被火燒著。
頭頂是爸爸憤怒又尖銳的吼聲。
他將我拽到門口,「你就不能滾遠一點,非要逼死你媽才開心?」
我顫了顫唇,想解釋不會刺激媽媽,我找了護士姐姐幫忙送湯。
可話到嘴邊,又被咽了下去,像針扎肉,刺刺地疼。
沒用的,爸爸不會聽。
「我看見她就會想到那晚,你讓她走!」
媽媽蜷縮在床,緊緊揪著被褥,吼聲凄厲又刺耳。
「聽到?jīng)]?滾!」
爸爸紅著眼,拎著我猛力摜開,額頭磕在墻上,血順著眼簾流下。
他也沒看一眼。
直到房門啪的合上。
我才揉著擦出血的膝蓋,一瘸一拐爬起來,可沒走兩步又被人撞翻。
身后的議論很大聲:
「我家要是有這種白眼狼,早打死了!」
「就該將這賤蹄子賣到大山溝,讓她嘗嘗被人輪的滋味。」
「走,小心沾上晦氣?!?/p>
來人頂著眾人刀刮似的目光,我落荒而逃。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辱罵,我聽過無數(shù)次。
本以為早已麻木。
可心口還是鈍鈍地疼。
那天的記憶再次躍出,我剛回到家,媽媽突然扯著我衣領說要檢查,這樣剝下內(nèi)衣和尊嚴的審視,她每天都要來一次。
我下意識拒絕。
臉被她狠戾的扇歪,她扯著我惡狠狠地罵:「快說!你不讓我檢查是不是心虛,是不是早戀了?」
我的沉默沒有換來她的消停,反而迎來又一個巴掌。
眼眶酸的發(fā)脹,我捂著臉氣的朝她大吼:「我到底是你女兒還是你的犯人?」
吼出這句,我冒雨而出。
可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便只能躲在公園的涼亭里睡了一夜。
次日再回到家時,天變了。
媽媽被送進了醫(yī)院,鄰居們都說她昨晚外出找我時被人強暴。
找到時衣衫不整,人暈了過去。
我的人生就此蒙上了黑色。
弟弟罵我是害了媽媽的罪魁禍首。
爸爸更是指著門口,怒吼著讓我滾。
可這是我過了十六年的家啊。
我能去哪?
媽媽,對不起。
爸爸,別不要我。
02
我蹣跚著回到院子里時,門關的嚴嚴實實。
敲門的手懸在門把上,僵住。
半晌又垂了下去,我回到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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