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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墨或許還不知道,但周媛兒想起了我在郵輪上的話——我已經(jīng)知道校車劫持案是他們幕后指使。
這件事轟動全國,車上被劫持的不僅僅是我的丫丫,還有其他非富即貴家的孩子。那些家長的怒火和能量,絕非他們能承受。
她猛地打了個寒顫。
盯著陳子墨的后腦勺,她暗自啐了一口:沒用的男人!既然沒錢了,她才不想跟著他過這種窮酸日子!
于是,她偷偷收拾了所有能帶走的細軟財物,趁著夜色,帶著周涵涵悄無聲息地跑路了。
而此時,我們正在郵輪上享受著生日的余韻。女兒在甜蜜的夢鄉(xiāng)中嘴角含笑。
我輕輕放下手中的童話書,望著窗外海面上跳躍的月光,露出了一個深沉而冰冷的笑容。
天剛蒙蒙亮,律師事務(wù)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吳董,所有起訴文件都已準備就緒?!?/p>
“盜竊、貪污、maixiongsharen、虐待兒童,數(shù)罪并罰,足夠他們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了?!?/p>
我坐在露臺上,端著咖啡,晨曦中海鷗翩飛,我的聲音卻冷靜如鐵:“很好,立刻提起訴訟。我要他們受到法律最嚴厲的制裁,一個都不能放過?!?/p>
自從看過傅承澤給我的那個u盤,得知校車案的全部真相后,這個決心就從未動搖。
那段來自酒吧角落的監(jiān)控,清晰地記錄下了陳子墨、周媛兒以及張紅三人,是如何密謀策劃,如何商議價錢,如何冷酷地決定“處理”掉我女兒的整個過程。
我可以接受他不愛我們,但我無法想象,一個人竟能為了錢財、為了另一個孩子,對自己的親生骨肉起殺心!
虎毒尚不食子,他連chusheng都不如!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依然感到渾身冰冷,惡寒陣陣。
后來我問傅承澤如何得到這段關(guān)鍵證據(jù),他告訴我,那家酒吧是他與朋友合開的產(chǎn)業(yè)。
那天晚上他恰好在店,無意中瞥見陳子墨鬼鬼祟祟地與周媛兒、張紅躲在角落。
校車案發(fā)生后,他直覺此事蹊蹺,便立刻調(diào)取了當晚的監(jiān)控,沒想到竟錄下了如此駭人聽聞的陰謀。
律師來電后,我原計劃繼續(xù)陪女兒在海上度過一周的假期。然而第三天清晨,我便接到消息——周媛兒丟下陳子墨跑了!
這個女人,現(xiàn)實得令人咋舌。
“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周媛兒給我找出來!”我冷聲下令。
“另外,吳董陳先生想見您。他說他愿意去投案自首,但有重要的話必須當面告訴您,懇求您去見一面。您看,是見還是拒絕呢?”
我本欲拒絕,但思忖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倒要看看,事到如今,陳子墨的葫蘆里到底還賣著什么藥。
于是,我們提前結(jié)束了航程。
下船后,我安置好了丫丫,就直奔陳子墨約定的咖啡館。
在角落的位置,我看到了形容枯槁、眼窩深陷的他。他抬起頭,眼底混雜著絕望、悔恨,卻又隱隱藏著一絲難以磨滅的狠戾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