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遇到了好心人,以后媽媽會很努力的做事,我好歹是個大學(xué)生,怎么可能連保姆的工作做不好呢?”
“媽媽要努力掙錢,等有錢了,帶你去醫(yī)院給你看病?!?/p>
69年年底,她被迫帶著剛滿四歲的女兒,來到了大西北。
轉(zhuǎn)眼這都五年多了。
她女兒因為生病,營養(yǎng)不良,個子并不高,也才剛一米二左右。
看著比同齡的孩子要小兩歲左右。
蘇玫心疼女兒,可她自己再節(jié)省,可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只是多一點少一點而已。
都是沒什么營養(yǎng)的野菜窩窩頭。
之前在城里,她女兒穿小皮鞋,白色的洋裝裙,扎著漂亮的小馬尾。
一夜之間,變成了短發(fā)黑臉,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啞巴,小傻子。
沒有人比蘇玫更加心疼女兒。
“可可,現(xiàn)在是安全了,別怕,不管任何時候,媽媽都會保護(hù)你的。”
蘇玫看著溫蕎給她們母女倆的雞蛋糕。
她擦了下眼淚,拿起雞蛋毛,送到女兒嘴邊。
“吃一口,這是那個漂亮姐姐給的雞蛋糕?!?/p>
溫蕎太小了,蘇玫下意識的讓女兒喊姐姐。
可可聞到香噴噴的雞蛋糕香味,張口咬了下,立刻大口的吃了起來。
只是眼神依舊呆滯。
她就是吃東西,也像個機(jī)械似的。
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娃娃。
兩個雞蛋糕都給了女兒吃,蘇玫只是吃了點剩下的殘渣。
即便是這樣,她也是開心的。
蘇玫出門去給女兒倒了點熱水,而后就開始出來做事。
她素來是個心思細(xì)膩的。
她和丈夫生活在上海的時候,丈夫就總是喜歡說,玫瑰,家里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擔(dān)心。
那個總是喜歡喊她玫瑰的男人。
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她和女兒只是因為資本家小姐的身份,差點都被逼的活不下去。
她丈夫那么一個要強(qiáng)好勝的人,他能受得了嗎?
蘇玫斂起心思,開始認(rèn)真做事。
溫蕎只是午睡了片刻。
等醒來發(fā)現(xiàn)蘇玫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
推開門,溫蕎走到門口,見院子里也被蘇玫掃的干凈。
枯葉還帶著潮濕,堆積在院墻底下一堆。
蘇玫看到溫蕎后,手里還拿著蘿卜,從廚房走了出來。
“我看下廚房有什么食材,等下我好做飯?!?/p>
溫蕎輕聲問道,“你怎么也不休息一下,事情不用著急全部做完。”
“你女兒呢?”
“可可在屋內(nèi),她吃了雞蛋糕,我讓她在屋內(nèi)自己玩。”
溫蕎道了句,“她還真是挺安靜的,我剛才午睡了下,一點聲音也沒聽到?!?/p>
蘇玫嗯了聲。
“她從五年前就不說話了,現(xiàn)在也是,不管怎么說,她就是一句話都不講,像是個沒有情緒的木頭人似的?!?/p>
察覺到了蘇玫的憂傷,溫蕎不好再問下去。
“等回頭帶她去醫(yī)院檢查看看?!?/p>
蘇玫沒接這話。
可巧著,斜對門的王家那邊傳來了爭吵聲,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