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之間就落了下風,他暗暗皺眉。
晏殊凰當真沒認出他來嗎?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晏殊凰猛的側身抓住他的手腕,身形交錯間到了楚天闊身后。
抬腿——
踹!
楚天闊身前便是荷花池,只聽撲通一聲,堂堂東陵太子就這么被一個女人踹進了水里。
“晏殊凰!”
楚天闊惱羞成怒,池子不深,他站起來才到他的腰間,但是冷宮外的荷花池長年無人打理,里面全是淤泥,伴隨著惡臭的味道。
楚天闊都要吐出來了。
他素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何時受過此等羞辱,登時就怒了。
“好你個登徒子,竟然知道本縣主的名字還敢調戲本縣主,來人啊,快來人啊,后宮有賊人闖入了!”
“別叫!”
楚天闊見晏殊凰大喊起來,臉都青了,若是有人看到他堂堂太子這幅模樣,豈不是丟臉到了極點!
怕是父皇也要怪他毀了皇家威嚴。
更不要說是他命人故意將晏殊凰帶到這里,就是方便自己接觸晏殊凰,這要是被人查出來,更顯得自己圖謀不軌了。
一瞬間,楚天闊冷汗都流下來了。
晏殊凰住了嘴,冷冷的看著楚天闊,她沒想把人招來,雖然她硬給楚天闊安了個登徒子的罪名,自己動手情有可原,可到底是打了太子。
她剛剛回京,不適合跟他們硬碰硬。
她這么叫只是想讓待會兒的楚天闊不和她算揍他的賬罷了。
緊握的拳頭松開,晏殊凰剛剛是真的動了殺心,她有幾次都想就這么把楚天闊殺了,被她硬生生忍了下來。
“凰兒,別叫,是我呀,你的天哥哥?!背扉熕闪丝跉猓B忙從荷花池里爬出來。
奈何身上全都是淤泥,臭氣熏天,連臉上都沾染了不少,那上好的錦衣蟒袍干脆要不得了,他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無措的看著晏殊凰。
那張溫潤英俊的面孔青一塊紫一塊,頭發(fā)也亂七八糟,哪里還有天潢貴胃的尊貴模樣。
“天哥哥?”
晏殊凰歪了歪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天哥哥,真的是你,你怎么會在宮里,我還以為宮里進了哪個流氓,嚇死我了。”
你可沒有半分被嚇死的樣子。
楚天闊眼底閃過陰郁,他裝作不在意的模樣,笑著道:“凰兒長大了,功夫精進這么多,孤差點打不過你?!?/p>
“天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剛剛那個太監(jiān)呢,這里是什么地方?”晏殊凰仿佛受驚的小鹿,不安的看著周圍。
她心知肚明,自己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楚天闊示意的。
他既需要晏家這個助力,又想要有人為他進東廠做即墨白身邊的眼線,所以晏家兩個女兒都要為他所用。
而自己恢復了身份,楚天闊怕拿捏不了自己,這才迫不及待的弄了這一出,還想來一次英雄救美。
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把人逼入絕境,在像天神一樣救人于水火,甜言蜜語,挾恩以報,最后沒了利用價值在一腳踢開。
自己前世被他這么算計了多少次才落得那樣的下場。
晏殊凰遮住眼底的冷意。
楚天闊伸出手想像五年前一樣拍拍她的腦袋,晏殊凰側身躲過,捂著鼻子。
“天哥哥,你太惡心了。”
楚天闊:“”